夏冬春心中咯噔一下,却还是稳妥地回道:“妹妹待人亲近,本宫亦有一见如故之感,只是这前世今生的说法,本宫倒是未曾听过许多,子不语怪力乱神,妹妹日后还是少提这些为妙,本宫孩子到底年幼。”
“是晏宁唐突了,只是不说前世今生,晏宁曾做过一个十分奇怪的梦,梦中景象与现实一般无二,醒来后久久不能回神,似是丢了魂一般,旁人说这是梦魇,可我却觉着梦中景象便是真实发生过的……”
“妹妹越说越离谱了,”夏冬春笑着打断她:“梦魇之事并不少见,太医就曾告诉本宫,梦魇乃是人身体某些亏虚所致,或是心肾,或是脑府,只须长期徐徐进补,便可改善梦魇之症。”
晏常在还欲再说什么,夏冬春看了看窗外,笑着堵住了她的话:“妹妹留在这用午膳吧,本宫的宫女新制了点心,香甜可口,最是美味,妹妹一定要尝尝。”
夏冬春诚心邀请,晏常在却听出了话中赶人的意思,起身恭敬行礼告退。
见人走远,夏冬春抑制不住内心的咤异,她不知道,晏常在今日这些话是不是在有意试探,也不知,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前些日子的异端之说,便令她惊惶不安了数日,如今又来了个别有用心的晏常在,她今日这般试探,难道她也是如自己一般,重生而来吗?
夏冬春不敢想。
命白果暗地里打探了晏常在近日的动向,夏冬春发觉这个新人着实不够安分,她不仅常来延禧宫,碎玉轩更是去得频繁,余下的瑞常在,她也有意去交好,有次甚至在翊坤宫门外逗留,被宫里的掌事宫女挡了回来。
一日,皇上得闲,特意寻了半日带晏常在出宫去了郊外骑射。
夏冬春便来到碎玉轩,旁敲侧击地打听,晏常在可否与莞嫔说过些奇怪之语。
果不出所料,那番话她亦对莞嫔说过。
更奇怪的是,晏常在到访碎玉轩时,常望着莞嫔的脸出神,感叹她是仙姿玉貌,惊为天人。
又常对着莞嫔看过的诗集啧啧称赞,叹其是才女,才貌双全,女中诸葛。
几次下来,莞嫔便哭笑不得,却也不好明言,如今得知晏常在对着夏冬春也常说些奇怪的话,二人啼笑皆非。
可所说晏常在有何手段,旁的倒看不出来,只这几次让皇后小小栽了跟头外,祺常在也未在她手上讨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