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方才便解了披风,随意扔在一旁,身上是修身紧致的骑装,勾勒出女子俏丽的曲线。
又添了一把柴,篝火烧得越来越旺。
随着气温升高,皇帝只觉身心有些燥热,便也解了身上的大氅,拿出酒囊来,灌了两口烈酒。
“你不愿随我一道回宫?”烈酒有些上头,皇帝的问话亦是生硬。
晏宁越过火光,盛着水波的双眸,柔柔地望向皇帝。
“四爷于晏宁有救命之恩,又接晏宁到这行宫来,晏宁有幸陪伴您数日,已是天大的福分。除了父亲,您是晏宁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这几日也是晏宁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四爷,此去一别,多多保重。”此番话说得诚恳,晏宁落下两行清泪。
“好端端的哭什么,我只是心疼你孤苦无依罢了。”皇帝心疼地安慰道,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将她拉的近了些。
一阵凉风吹来,火光闪动,皇帝却觉着心中越发燥热。
“在遇到四爷之前,晏宁便是一直孤苦无依的,左不过再如从前一般便是了,自父亲走后,晏宁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美人的泪眼盈盈,最是打动人心,尤其是这四下无人之时,暖意融融之处。
皇帝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情动,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大氅与披风已被篝火烤得温暖而柔软,人亦是燥热而冲动。
夜色四合,几颗星子悄然挂在空中。
冬天的山野,夜里尤为寒冷,唯这一处,火光蒸腾,暖意弥漫。
数日的暧昧早已攒够了火候,更比这此时的篝火热烈万分。
几许温存,几许风雨,二人心中似有百只狸奴抓挠,直叫人呼吸困难,神智恍惚。
忽然,电光火石间,似乎冲破了某种禁制,一种令人痛苦与快乐并存的禁制。
禁制打破前,往往举步维艰,苦不堪言,冲破禁制后,则总是风起云涌,云浓雨至。
疯狂,热烈,无拘。
这寒冷而静谧的山野,终在这一日,不再寒冷,不再静谧。
良久,骤雨初歇,云开雾散。
篝火仍旧旺盛,热意仍旧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