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里,晏宁便被送到了木兰行宫。
“你是皇上?”晏宁睁着大眼,惊讶地问道。
“不错。”
“皇上救了我,皇上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喃喃道。
“小丫头,这行宫里有许多马儿,你来这给朕驯马可好?”
“民女技艺不精,只怕有负皇上所托。”
“无妨,这几日陪着朕冬狩围猎也好。”
“是。”
如此,晏宁便留在了木兰行宫,吃住都同宫女们一起。
十七爷派的人到了那个靠山吃山的小山村,村子里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稍一打听,便知悉了那位名叫晏宁的女子大致情况。
确是与她所说的一般无二。
禀报过皇帝,见他背手而立,若有所思,对他的回禀也未置可否。
果郡王心下了然,随后便将人接到了行宫。
谁知那女子见了果郡王竟有些许激动,虽是很快掩下,但仍让他觉着奇怪。
晏宁来了几日,每日陪着皇上在围场跑马,围猎。她性子开怀热烈,不拘一格,虽是没规矩了些,倒也着实让皇帝觉着新鲜。
晏宁的骑射尤为出色,每每策马奔腾,利落地搭弓射箭,都会让皇帝有一瞬的失神。
皇帝带着晏宁,多次深入深山打猎,夜里便宿在山洞里,用猎得的野物充饥,山间的山泉水解渴,第二日再打道回府,好不快活。
这数日以来,皇上无数次有种错觉,仿佛他只是民间一位闲散富户,日日在这山林间消遣,身心皆是自由的。
果郡王与慎贝勒见皇帝起了玩兴,识趣地不去打搅,亦是躲起来潇洒了数日。
待到皇帝想起二人的时候,已是到了回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