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见眼前局势不妙,心头一转,便想好了说辞。
“昌嫔娘娘恕罪,如今皇上不在宫中,钦天监星象一事非同小可,皇后娘娘亦是为了前朝后宫考虑,还请昌嫔娘娘体谅,莫要令皇后娘娘为难。”江福海弓着身子,掐着嗓子不疾不徐地说道。
“本宫并非有意忤逆皇后娘娘,实是皇上曾交待本宫,看顾好皇子与公主,务必令本宫母子三人,寸步不离。又钦赐这祥云团龙扳指,是以,本宫不知,是该听皇上的,还是该听皇后娘娘的。不如请江公公,为本宫答疑解惑?”夏冬春定定地瞧着面前气定神闲的江福海,寸步不让。
江福海面色一滞,不知该如何作答。
“既是江公公也不知其中轻重,那便请回吧。本宫亦有句话还烦请江公公带去景仁宫,”夏冬春向前一步,掷地有声,缓慢而有力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躬身行礼,江福海默默带人退出延禧宫。
待宫门重新关闭,夏冬春才如同卸下千斤重担般,身子摇晃着站立不稳,默霜和白果几人忙上前眼疾手快地稳稳扶住她。
行至内室,夏冬春缓缓坐下,才惊觉后背早已冷汗涔涔,月珊便出去传了热水,准备伺候夏冬春沐浴。
夏冬春放心不下,又到偏殿瞧了瞧两个孩子,见他们用过早膳正与乳母一道玩耍,并未收到方才阵仗的影响,夏冬春才放心回去。
坐在浴桶中,夏冬春长舒了一口气,却仍然忧心忡忡,今日虽是兵行险招暂时过了一关,难保皇后不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白果几人伺候她沐浴,一边好言劝她进些吃食,再睡上一觉。
“今日之事,怕是要连累你们了。”夏冬春叹道。
几人忙温言安慰她,劝她莫要胡思乱想,为今之计,只有熬到皇上冬狩回宫,再做打算。
沐浴过,用了些吃食,夏冬春躺在床榻上,心中烦闷,胡思乱想间终是抵不住疲惫,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