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求情,他只是想说一说他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还想替死去的母妃再质问两句。
可宣德帝的目光只在他面上停留了一瞬,就离开了,并没有审问他的意思。
似乎……他并不值得他审问。
二皇子自嘲一笑,他是从出生到死,都被父皇嫌弃的孩子。
宣德帝的目光从二皇子身上移开后,便冷声开口道:“传旨,太子周建元意图谋反,大逆不道,其罪当诛。废黜太子之位,贬为庶人,明日……收押宗人府大牢。”
他本想说明日斩首,但是到底是自己精心教养大的孩子,心口又软了一分。斩首就变成了收押,算是饶了太子一命。
“周建忠谋逆当诛,贬为庶人,斩。”
“贤妃纵容其子谋逆,斩。”
“容家伙同太子谋逆,满门抄斩。”
“其余从犯,由内阁逐一发落。”
“即日起,沈之修为内阁首辅,统领百官。”
“恭王周弘深,立为太子,礼部择日举行册封典礼。”
宣德帝一道道旨意出口,在场众人有人欢喜有人发愁。
与宋家和沈家亲近的官员,都知道好日来了。
太子一系的官员,则是满心绝望。即便多数人没参与造反,但也升迁无望了。
宋弘深和沈之修跪地领旨谢恩。
贤妃却怒目圆睁地看向宣德帝,又忽然大笑了两声。
“陛下竟然册立宋弘深为太子,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宣德帝冷声呵斥,“休得胡言,他是朕和紫凝的嫡子。身份尊贵,才学出众,自然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贤妃跟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宣德帝,“嫡子?他算哪门子嫡子?”
“臣妾本不想说,但是陛下今日做出此举,臣妾怕不说,下去后没脸面对皇室长辈。”
“其实宋弘深根本不是皇上亲子,而是宋紫凝和战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