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工夫,青山带领的队员们就满载而归了。
看到大家回来却两手空空,九娘不禁疑惑地问道:“青山,后面山上真的有狼出没吗?”
青山稍稍愣了一下,目光迅速转向楚东阳,然后转回头来告诉九娘:“没见到狼,或许我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别的什么动物发出来的。”
九娘的紧张情绪得到缓解,说道:“你应该是听错了,那不是狼叫声。”
青山承认道:“嫂子说得没错,大概真是如此。我们白忙活了一场。”
九娘提醒道:“饭菜已经做好了,大家先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说完,她转身去厨房拿碗筷。
“绝杀”的队员们平时都是在饭堂用餐,许久未曾品尝过九娘亲自烹饪的佳肴,因此一个个都舍不得离开。
九娘家里的碗筷有限,一张大圆桌也无法容纳所有人,于是她建议大家把几盘菜端到饭堂去享用。
青山让队员们去端菜,自己则趁机走到楚东阳旁边,低声说道:“山顶上发现了一堆篝火和被啃食过的骨头,看来就是那些人偷走了我们的东西。但他们似乎对我们非常了解,总能巧妙地避开我们的追捕。虽然他们并无恶意,但始终不愿现身,所以我们至今仍不知晓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楚东阳微微皱起眉头,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了解你们,又能轻易摆脱你们的跟踪,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呢?”
夜晚时分,九娘洗完澡一身轻松地爬上床,然后深呼吸,对着床左边的楚东阳说:“亲爱的,你觉得我们今天做的那把弓弩怎么样?如果需要的话,明天我还能再做三把呢。”
这把经过改良的弓弩可以装载三十支箭矢,可以同时发射或者连续发射,射击速度非常精准而且迅速,有效射程在一百五十米之内。如果我们有四把这样的弓弩,分别放在四个方向,那么周围一百米内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无论这次去京城是否危险重重,有了这些准备总是安心些。
楚东阳微微皱起眉头,伸手将九娘拉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那乌黑柔软的头发,低声说道:“久久,我想提前一天进京,明天早上就走。”
九娘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楚东阳:“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说后天才出发吗,为什么突然要提前一天?”
楚东阳的手指轻轻滑过九娘的脸庞,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
九娘并不是那种普通的女人,随便糊弄几句并不见得能过关,她既然这么问了,就说明在她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了。如果他继续隐瞒下去,只怕九娘会在心里瞎猜,反而让她更加担忧和不安。
所以还是直接告诉她吧。
楚东阳低下头在九娘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今天下午咱们家丢了的猪蹄和猪心,其实并不是那家人偷的……”
九娘瞪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不是他们偷的?那到底是谁干的?”
“青山他们在后山山顶发现了一堆用新土掩盖的火堆,火堆里面还有啃过的骨头。”楚东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青山带着人上去的时候,估计那些人刚走不久,最多也就半盏茶的时间……要是普通人,青山一刻钟就能把人追回来,可是他带着人在山上找了半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找到,甚至连小黑都找不到。”
九娘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心瞬间揪紧,紧紧抱着楚东阳的腰,看着他问:“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楚东阳的眼神变得深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我猜应该就是他。”
“他?”九娘轻轻抚摸着楚东阳的眉毛,低声询问:“他是谁呀?很厉害吗?”
“雷轲,曾经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武艺跟我不相上下。”楚东阳握住九娘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眉头依然紧锁,说道:“他带来了五个人,目前还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曾经的生死之交,如今却是敌是友,尚且未知。
九娘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她紧咬嘴唇,拽起躺在地上的楚东阳,坚决地说道:“丈夫,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前往木匠屋,熬夜尽全力打造几把弓箭!携带足够多的弓箭,就算有敌人想要靠近,也会感到困难重重。”
楚东阳顺势抱住九娘,轻轻笑出声来,说:“这次他们只带来了五个人,而我们‘绝杀’却有整整一百名成员。即使留下三十人在家中,我们仍然有七十人可用。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挑战我们。”
“如果他不敢明面上挑战,那他可能会选择……暗中下手?突袭?”九娘再次深呼吸,心中充满担忧。在这种情况下,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如果遭到突袭,真的是难以防范。
楚东阳轻轻揉搓九娘的头顶,挑起眉毛低声笑着说:“久久,你是不是小看了我们‘绝杀’的实力呢?他们总共只有五六个人,而我们有七十人。就算是一对一的战斗,他们也没有任何胜算,更别提一对十一了……呵呵,突袭?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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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伸手揉了揉疼痛的额头,轻轻呼出一口气,问道:“既然我们并不惧怕他们,那为什么还要提前一天启程呢?”
楚东阳双手紧紧搂住九娘的腰,将她举到自己身上,然后他一边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一边在她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回答道:“虽然我们不怕他们,但是他们是奉旨前来执行任务的。我们尽量避免与他们发生冲突,如果实在无法避免,再进行反击也为时不晚!”
“丈夫,”九娘扭动身体趴在楚东阳的身上,亲吻了他的嘴角,问道:“如果真的和他们开战,那我们岂不成了违抗圣旨,甚至是谋反吗?”
楚东阳捏住九娘的下巴,用力地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笑着说:“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