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音妹妹,赶紧跑,我们去瑶池。”
月儿拉起少女的手,从大殿中跑了出来,双手掐了个印诀,腰间的玉佩绽放出一道光芒。看书溂
面前的空间也随之扭曲,形成一道圆形的空间之门,两个少女嬉笑着,拉着手跑了进去。
听到瑶池二字,青鸟心里一动,来不及细想,化成一道青光也飞了进去。
广寒宫中,在一片星辰天空下,一座三丈高的玉台矗立在星辰中央,阴阳家大司命带着九名月宗的少女跪坐在台下,侍候着台上的两人。
焱妃和月神相对而坐,前者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后者高贵典雅,清冷孤傲。
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银白色的月华轮悬浮在广寒宫里,如明月一般,将太阳宫外面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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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青鸟?”
月神跪坐在温玉席塌上,浅紫色的长发从两侧垂下,外披浅蓝色的霓裳宫衣,高挑的身材比起对面的焱妃丝毫不弱。
海蓝色的广袖长裙从两肩向下延伸,在腰间束起,腰肢盈盈一握,俯仰之间,形成一道美妙的弧度。
她玉指捏着一颗棋子,眼纱后的美目中若有所思。
古籍中记载的青鸟,西王母的信使?
“有何稀奇?更离谱的事情你不是都见识过吗?”
焱妃丝毫不担心,夫君既然将她放了进来,自然不会让她行凶伤人。
“你对他真是放心啊,不会又是你的一位好妹妹吧?”
月神红唇轻启,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嘲讽着焱妃。
“那又如何?有些人想做,人家还不要呢!”
焱妃只是秀眉一挑,不轻不重的回敬了一句。
大司命默默的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幽怨来。
原本修炼阴阳血手印而形成的犹如火焰般的赤红色已经全部消失不见,显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
这是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到的,到底为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想起上次去瑶池百花园见少司命的时候,她的一路所见所闻,她心里就有些不平衡。
她也是阴阳家的司命啊,凭什么两个人的待遇差别这么大?
“阴阳轮转,生死轮回,男欢女爱,不过区区尘埃,你以为我会在意?”
月神捻棋的手一顿,然后玉指一弹,狠狠的落在棋盘上,将黑子的大龙截断。
焱妃看着恼羞成怒的妹妹,忍不住抿嘴一笑,将手里仅剩的几颗棋子扔在棋盘上,算是认输了。
“你啊,从小就心高气傲,事事都要与我争,又事事被我压了一头。”
“到了今天,我还是胜你一筹。”
“靠男人?”月神口不服,心也不服,反问了一句。
“靠男人也是一种本事。”焱妃回答的理直气壮,月神无言以对。
“当然,我不介意将他分一分给你。”
焱妃忽然探过身来,在月神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为什么?”
月神并没有吃惊、羞涩,只是有些不解。
一向同样心高气傲的姐姐,竟会舍得将她的男人分一份给她?
“绯月,我们阴阳家的女人非同一般,凡俗尘世的规矩对我们而言无足轻重。”
“就像你说的,区区男女之情,男欢女爱,又算得了什么?”
“在漫长的岁月光阴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能坚持多久?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十万年?还是一百万年?”
“能一起跨过岁月,走到最后,真正站在他身边的人,永远都是志同道合的求道伴侣。”
“男欢女爱,到了最后,都不过是岁月的浮云罢了。”
这一刻,焱妃无比的清醒,月神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一向高傲的姐姐。
她依旧是那个阴阳家五百年以来才情第一的东君,而不仅仅只是东方九的附庸。
“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因为能陪他走到最后的,只有我东君焱妃!”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介意有你一个,不然的话,那太无趣了。”
焱妃笑眯眯说道,那眉宇间的狡黠与月儿不谋而合,令月神一度失神。
“可是,他似乎很在乎,不然,就不会将自己一分为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