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荀陪着凌昊赶到虞烟的寝殿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不已。
只见彩月已经被北羽的鞭子抽打得昏迷不醒,后背上的衣料破烂不堪,鲜血和破碎的布料混合在一起,触目惊心,虞烟更是被吓得呆若木鸡的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凌梓晗转身看向凌昊时,脸上的阴霾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她快步走到凌昊身边,亲昵地挽起他的手臂,柔声问道。
“哥!你怎么来了?”
“有人都求到我殿门外来了,我要是不过来看看,还真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凌昊轻轻拍了拍凌梓晗的手背,俯身到她的耳边,小声且宠溺的回应道。
凌梓晗转过头,目光落在凌昊身后的小太监身上,那小太监见她看过来,立刻低下头,畏畏缩缩地躲到了韩荀的背后。
凌梓晗最后只能无奈的将视线转到了一直站在最后的东曜身上,只见收到眼神质疑的东曜,连忙朝着她摆手,并用无声的口型解释道。
“我就是转了个头的功夫,这小崽子就拔腿跑了,那速度快的,我愣是没追上。”
凌梓晗忍不住朝着东曜翻了个白眼后,才注意到此时的韩荀,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担忧之意,使得她不得不又心软了几分。
“去!把太医找来给太妃瞧瞧,顺便给彩月嬷嬷看看伤势。”
见彩竹一直在虞烟的身边,喊了她许久都不见有任何反应,凌昊便转头命身边的小太监去请太医。
“圣上,您可千万要替太妃娘娘做主啊!郡主今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过分了,早前娘娘还念她在外漂泊许久,不忍与她多做计较,可如今竟未曾料到,郡主不仅在言语上对娘娘不敬,甚至还企图对娘娘动鞭子。”
彩竹见凌昊有意将此事按下,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促使着她快速爬到了凌昊的脚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大声痛斥着凌梓晗,希望可以以此来给凌昊施压,哪怕让凌昊骂上凌梓晗几句也好。
“我企图对她动鞭子?彩竹啊彩竹,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我明明刚刚还在好心劝阻太妃离北羽那鞭子远一些,希望她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可为何现在落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我要对她动鞭子了?”
凌梓晗被彩竹的话音给气笑出了声,不知是该夸她护主呢?还是该骂她蠢才好。
“郡主,您可别仗着护着您的人多,就欺负我们这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婢,要知道,自打您回了苍梧后,我和彩月可没少挨您的打,但即便我们再挨您多少鞭子,今日都要跟圣上揭露您的罪行,这样才能替我家娘娘讨回个公道。”
彩月强忍着背上的鞭伤,挺直了身子,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回应着凌梓晗。
“放肆!”
凌昊紧皱着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用力一脚踢开了彩竹,冷冷地说道。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的指责郡主的不是,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彩竹被凌昊的话吓得浑身发抖,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但她仍不甘心,继续强撑着身子,朝着凌昊哭诉道。
“圣上,虽说整个苍梧都知道您向来溺爱郡主,可如今郡主在您的面前,将彩月打成了那般模样,况且这也已经不是郡主第一次对我们动用私刑了,难不成圣上这次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将此事给敷衍了事过去吗?”
凌梓晗看着眼前这个被傻劲冲昏了头脑的彩竹,无奈的摇了摇头,见凌昊正要动怒,便先一步挽住了他的手臂,随后转头,带着有些欣赏之意的朝着彩竹说道。
“我竟是没想到你能有如此胆识,那你想圣上如何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