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这事,出手的不应该是君修瑾,而是自己外孙君陌殇。
“修瑾,大家说得在理。你既然要对西阁的女主人行家法,那她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你不说清楚,这旁观之责,我们谁都担不起。”
云沛鸿掷地有声,威严十足。
“我君家百年门楣,还从未有过寡妇进门的先例。陌殇受了她的蛊惑,执意留下她。我作为家主,可是容忍不得。”
“什么?寡妇!她!”众人大惊失色。
“咳咳……”
云沛鸿刚抿了一口茶水,还未下咽。一震,呛入气管,猛烈地咳嗽起来。
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如冷箭,嗖嗖射向风凌烟。
她脊背僵硬,双脚犹如踩在万年冰块上,寒意一丝一丝钻入骨髓,身体抑制不住地抖了抖。
这本就是一个死局,凭她,压根就解不开。
刚才的强撑,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三少回来。
“你告诉大家,他是谁?”
君修瑾目光狠戾,言辞凛冽如霜。
风凌烟狠狠用力,指尖刺破掌心,眼底流淌出一丝毅然和坚定。
“他叫James。是我同事。”
一字一句,咬词清晰。
“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君修瑾威严起身,一把拿过福伯手上的鞭子,朝着风凌烟走了过去。
君家长辈看向云沛鸿,见他没有阻拦,他们也做起了看客。
“君修瑾,你给我住手。”
云汐月的声音从厅口传了过来。
风凌烟不敢回头看她。
这场婚姻,是云汐月做主的。她给三少选定的人,原是堂妹风芷若。
身份曝光,她只怕比君修瑾更不会饶过自己。
“妹妹怎么办?”风凌烟的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鹰爪狠狠抓扯。一颗心,顿时千疮百孔。
“你来得正好。”君修瑾睨了云汐月一眼,除了恨意,再无半分其他感情色彩。即便,云沛鸿还在场。
“你要对儿媳妇动家法?!”
云汐月走过来,看到他手里闪着血光的长鞭,眼中顿时浮出怒意。
“儿媳妇?”君修瑾眼中一片阴翳。“这事你也有责任。等下一块儿罚。”
“你敢!”三十年的委曲求全,已让云汐月心神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