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万般无奈,应了一声,跟在身后。
李天华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冬喜,仍旧用手里的扇子遮着口鼻,那露出的眉眼说不出的嫌弃。
他用脚踢了踢她,“说吧!爷可没功夫陪你在这说话!”
冬喜缓缓睁开眼睛,费力地想要仰头去看他一眼,已是不能够。
累了,她太累了。
她身下的血,已染红了她的衣裙。
可她今日穿着大红的喜裙……呵呵,她笑了一下,“公子,你终于来了。奴家这就把秘密告诉你吧,这也是奴家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李天华听她说话听得费耳朵,听半天也只听了个咿哩呜噜。他不耐烦地弯下腰,发现还是听不到。
他只能缓缓蹲下身来,俯近了冬喜。
小厮莫名心头一跳,手里的灯笼都抖了一下。可还是晚了……
就在此时,冬喜动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李天华扑倒在地。
小厮吓蒙了,怔愣着扔了手里的灯笼朝冬喜扑来的同时,一支尖利的长棍直插李天华的胸口。
这是夏日,衣料子很薄。
长棍被削得无比尖利,插进软骨头一般的李天华身体里,鲜血喷涌而出。
不止,冬喜顺手捡起地上的剪刀,在李天华的惨叫声中挥起又落下。
挥起,落下。挥起,再落下。朝各个方向刺去,刺的最多的是李天华的身体。
小厮也在混乱中被剪刀戳得鲜血直流,“四少爷!爷!爷……”
轰!
灯笼忽然燃起来,火苗子窜得老高。
没错,柴房里还闲置着一盏油灯,放在角落里没拿走。冬喜早早就将油灯里的油,泼在地面上,用干草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