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了握手中的石头：“恩。”

白骨看红裳一眼，跌坐在阿赤身边，醉醺醺地倒酒：“既然你是这里的侍女，应该能让这仙阁飞到云港，飞船上还有两个伙伴，那艘破飞船归你们了，别嫌弃，这仗一打起来，至少也能送送东西……”

红裳还在发愣，娄烨已经点头：“白兄想得周到。”

“呵……”白骨却是一声苦笑。

这声苦笑里不知又藏了他多少自嘲与自鄙。

他靠在阿赤的肩膀上，继续喝酒。

这次，阿赤没有嫌恶，任由他靠着。

红裳看向我，目露不舍：“要走了吗？”

“我不能浪费你们的时间。”我淡淡说。

娄娥眼睛又开始湿润。

娄烨静静看我一会儿，默默垂脸。

我们这里，谁都不知道这次见面后，还能不能再见。

仙阁开始飞动，我站到了窗边，娄烨兄妹也随我一起站起。

曾经的他们，来不及向我道谢。

现在的他们，像是珍惜这离别前的每一分。

仙阁悬于云港高空，红裳推开仙阁大门时，外面不见云海，只见一片灵光。

我转身，看向恭敬目送我的娄烨和娄娥，郑重开口：“今日一别后，你们万不可去灵都！”

娄烨娄娥吃惊了。

我知道云裳是被风北齐派遣驻扎在这里的，所以我可以确定红裳不会去灵都，这样会影响风北齐的排兵。

但娄烨娄娥现在是西海灵域名义上的灵王，所有有各种可能，他们会被传召入灵都。

我看不到未来，我只知道，我这次回去是杀司煌天的。

司煌天一死，灵都必定大乱，娄烨和娄娥如果有自己的计划，还是不要去灵都比较好。

那样，他们也有更多的反应时间。

娄烨和娄娥在我深沉的目光中意识到了什么，点点头。

他们的神情也开始深沉，想必这里一别，他们就会准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