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风北齐身前俯身，在我的指尖深深嗅闻，像是千年的吸血鬼对鲜血的品闻。

“这是谁的？”他的眸子里，竟是划过一抹灼烈的光。

“是东王世子侯湘懿的。”风北齐也老老实实答。

“哦？”司煌天的眸子睁开了，薄如刀片的唇却扬起了一个弧度。

忽的，他伸手从风北齐怀中抱过了我，抓着我的小手，开始欣赏我指甲里的血污。

那些血污似是成了让他非常喜爱的艺术品。

然后，他看向风北齐，伸出了和我一样指甲尖利的袖长的手指，竟是扣住了风北齐微尖的下颌。

诶！诶！诶！

这气氛有点不对！

把你的手从我爹脸上拿开！

“怎么沾上的？”司煌天饶有兴致地看着风北齐。

风北齐微微一笑，后退一步离开了司煌天的指尖，依然恭敬垂首：“潇潇挠的。”

风北齐的语气忽然阴狠阴邪起来，似是在汇报一件能让司煌天高兴，能让他得意的喜事。

司煌天看一会儿风北齐嘴角的邪笑，再次垂落眼睑看落我的脸，轻捏我满是血污的小手：“才半岁，此子竟有如此斗性，难得。”

“或是盈亏之术所致。”风北齐恭敬站在司煌天身边，如同一只忠犬。

司煌天微微点头，怀抱我转身慢行：“怎么发生的？”

风北齐也跟在司煌天身侧慢行：“东王妃带世子与公主谈联姻时发生的……”

我呆呆看风北齐，风北齐还真是忠犬啊！

但看司煌天，似是对东王妃想跟风北齐联姻并不意外，宛如缥缈界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手掌之内。

没人能在他司煌天背后搞小动作。

“是潇潇忽然攻击了东王世子，东王妃也来不及反应。”风北齐说的时候始终带一丝笑意，像是在说什么趣事。

司煌天怀抱我走出了黑门，立于仙池上抿唇一笑，他低脸看着我：“你是把东王世子当猎物了？哼……你是天生的猎人。”

他轻轻整理我因为打架而凌乱的发丝，眸子里是一分欣赏：“本帝想让吾儿们拥有这份嗜血斗性，但他们却一个个懦弱无能，畏惧本帝，就连旻儿，也没有此子这股子狠劲。”

这暴君的教育方式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自己儿子不够残暴好斗还被他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