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璟州走出冯家大门,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车门边。
他阴沉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温和,迈步穿过马路到对面。
“来很久了?”
关妙盈看着远去的救护车,主动牵住了他的手,“刚到。他们不值得你难过。”
男人手指弯曲,跟她十指相扣, 淡淡‘嗯’了一声。
他从没有奢望过分冯家一杯羹,甚至感谢冯家给他提供历练的机会,才能有现在的宏时控股。
但被曾经的家人算计,还是以‘让他颜面扫地’的卑劣手段,说一点都不难过,是假的。
战璟州打开车门,护着关妙盈上车。
上了车,战璟州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撮纸灰,递到关妙盈的面前,“你给我的符……”
关妙盈拍掉他的手,“他们不止在茶水里下了药,那屋里点的香也有问题。”
“香?”战璟州蹙眉。
佛堂里点催香,冯静茹就一点都不考虑老太太吗?
看出他的疑惑,关妙盈淡淡道,“老太太应该喝了茶水以外的东西吧,那里面有解药。”
战璟州了然,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厉色。
随即,他又恢复了温和的眉眼。
“你今天顺利吗?”
“还好。”
关妙盈今天去了安鹏逸的实验室。
安鹏逸的研究快要接近尾声,对方迫不及待了,羊皮人梁菀菀为了保护安鹏逸,被割了脑袋。
关妙盈给她缝合好身体,梁菀菀苏醒后,多了一段记忆。
“我醒来就看到一屋子的黄符,门口挂的门帘上也有符,我出不去!”梁菀菀如是说。
就在她跟安鹏逸在‘老地方’没见到面之后,她一出‘老地方’的门,就陷入昏迷,醒过来就看到一屋子的镇魂符。
“我手脚都被捆着红线,呈大字被固定在地上。”梁菀菀一回忆就脑袋疼,她甩甩头,脖子上粗糙的走线有些扭曲,“好像是梦,又好像不是,我看到鹏逸在爬山,我就喊了他一声……”
安鹏逸眼里的痛苦快要实质化。
他把羊皮人贴在自己的心口位置,轻轻的抚摸羊皮人的脖子,“菀菀,别想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