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让秋叶打了热水来,帮着梁玉净了面,又补了些胭脂水粉方才陪着她往外院去了。
韩大人听闻张家仆人禀报说是梁玉过来了,忙起身走了出去。
虽补了胭脂水粉,梁玉的双眼还是有些红肿,韩大人见了心里也不好受。
他忙笑脸相迎,“夫人,你也叨扰多时了,咱们回去吧!”
在外头还是要给夫君面子的,梁玉忙小声的答应了。
送走韩大人和梁玉,晏书夫妇回到院中,就刚才的事情讨论了一番。
“韩大人久在军中,只知打仗挣军功,为人刚正不会阿谀奉承,哪里是朝堂上那些个老狐狸的对手。”
晏书叹了口气:“今日玉儿难受的很,我也是硬着心肠给她分析了如今的形势,弄得我的心情也不好了。”
“夫君,我知道你们做官的,都以封侯拜相为荣。不是我要拖你后腿,这些时日看的多了听得多了,我反倒不觉得高官厚禄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咱们在地方上多做些实事,守护一地百姓,你看如何?”
“娘子,我也正有此意!前些时日风头正甚的张浚大人你还记得吧?如今他已经不是官家跟前的第一得意人了。
前两日原来驻守汴梁的杜大人带兵进了城,说是听闻苗刘之变时,一心牵挂陛下安危特来勤王。
官家龙心大悦,将原来张浚大人统管的江淮防御之事交给杜大人处置,还将他升任为同知枢密院事成了正二品大员。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还是在地方上造福一方百姓方才符合我的想法。”
那边,梁玉跟着韩大人回到韩府。远远的她就看见秋菊牵着小木头的手焦急的四处张望。
眼见梁玉回来了,秋菊忙迎了过去,帮着牵马,“姑娘,您可回来了!我不过出门一趟,回来后就听说您跑出去了,害的我担心了好半天!”
梁玉下了马,小木头忙扑到梁玉怀里,双眼含着泪:“母亲,我还以为您不要我了呢!”
小木头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怎么会轻易抛弃?
梁玉忙抱起他来:“母亲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怎么会不要你。”
安抚好小木头后,梁玉同韩大人关上房门在屋内商议了半日。
不久,韩府一顶小轿将茅氏也就是吕小小从角门抬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