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狠狠的剜了奶娘一眼,随后又面带凄色的请教着大夫:“那大夫您看是不是吃个几剂药就能好了?”
大夫道:“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公子身子骨弱,这次恐怕不会好的那么快。一会我写了药方先吃吃看,只是夫人还是要精心照料着小公子,不要再受寒了。”
送走大夫后,白氏将奶娘劈头盖脸的批了一顿,“我让你好好照看着小少爷,不过片刻时间,外间的窗子就不知被谁打开了一条缝,害的小少爷染了风寒。是不是上次我训斥了你,你就故意这么做的?”
奶娘忙哭诉道:“娘子请明察,真的不是我。”
“上午的时候也没有外人进来,不是你是谁?”
奶娘抽泣道:“亲家太太来了院里和娘子您说了好一会子话。”
“那可是我母亲,她会害她的亲外孙吗?你别给我狡辩。”白氏气急了,“老爷,这样的人我可不敢用了,改明儿我就打发了她去。”
韩家给的工钱丰厚,奶娘自然是舍不得的;再说若是平白无故的被赶了出去,以后谁还敢雇她。
声音嘈杂的很,康儿被惊醒了,伸着手要奶娘抱。
白氏想要阻止儿子的行为,结果被无视了,这让她更加尴尬,面子都要挂不住了。
韩大人脑瓜被这三人吵闹的是嗡嗡直响,“好了,如今康儿还病着,等他病好了再说这事吧。”
说来,白氏虽照顾的精心,可如今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官太太了,譬如喂饭、把屎把尿、换尿布等事情她也不会亲自去做。
康儿自然就依赖奶娘甚于依赖她这生母了。
等汤药熬好了,还是在奶娘的帮助下,才让康儿喝了。
又折腾了两三日,康儿不再发热了,可那咳疾反反复复的总是不见好,晚上睡觉也不安稳,爱翻身还偶有惊厥的病症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