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赶忙派人去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把了脉,道:“只是受了惊,我开服药,你们煎了药让他服下。明日,我再来复诊。”
韩大人拿了个大红封,“多谢老大夫。我看药铺子都关门了,却还要劳烦您跑一趟,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大夫摸了摸胡须,“治病救人乃是我应当做的,大人言重了。”
送走老大夫,韩大人回到正房,只见白氏坐在炕沿边,满眼都是心疼。
白氏见韩大人进来屋,对着韩大人就是泪眼涟涟,“咱家康儿本就是个文静的性子,身子又弱,你还非要耍刀给他看。这下可好,又发热了。”
韩大人原本还有些懊悔,可白氏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这让他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文静性子?我看是你太溺爱了!康儿如今都一岁多了,别的同龄孩子都满屋子瞎跑了,就他每日里待在炕上不是躺着就是卧着,如今连站立都要扶着凳子;站了不到一刻钟,双腿就打颤,这也是我的问题?”
白氏抹着眼泪,“怎的?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喽?前头大郎本也是健康的,大冬天的到处疯跑,结果不还是感染了风寒去了!如今好不容易咱们又得了个儿子,可不就得精心照顾着!我知道了,梁氏如今有了孕,你就看不上我们娘儿了是不是?”
韩大人气的要命:“你胡说什么?我对你和康儿还不够好?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你们用,那红参片、党参什么的,你是隔三差五的都要给康儿炖着喝;我俸禄的一半都给你买那些个滋补的用在康儿身上,还有一半都给你贴补给你娘家了,还要怎的?”
一提到银钱,白氏就不吭气了。
夫妻二人虽是小声的争吵着,可还是吵到了康儿,他哼哼唧唧的抽泣起来,白氏赶紧哄将起来。
“慈母多败儿!” 韩大人越想越郁闷,就出了正房。
梁玉正在给肚里的小宝宝做着小里衣,眼见老爷来了,赶紧起身让小春将小泥炉上炖的银耳莲子羹端一盏过来。
“大人,咱们北边干冷,喝些羹汤润润。”梁玉如今已经显怀了,再加上穿的厚,那身子就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