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端午前后亲朋间多互相宴请,今年因战祸,族里冷清了许多,也就本家请了有头脸的族人吃了个简单的饭。
筵席上,张族长将家学的事情说了,又点了几个青年才俊的名,家垚也在其中,鼓励他们好好跟着大儒读书,为下次科举得中做准备。
张家原本就有族学,多是为家中幼童启蒙所用。如今又颇费心思的办了家学,为的就是尽快为族中培养出进士和举子。
回到家中,张敬很是郑重的对家垚道:“今日族长大人在众族人面前点了你的名,这两年你可要好好读书,不能辜负了族中的期望。”
家垚原本就想将母亲留给他的嫁妆交给晏书打理,只是担心父亲不同意,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父亲,如今我要专心学业,那我的私产该如何处置?”
张敬心知肚明,不由笑了:“那你是如何考量的?”
家垚道:“铺子什么的自然有掌柜的去经营,巡铺子什么的杨管事的就能办,只是每月交账对账,需要有人帮着我去盯着。如今家里各项事务都已经重回正轨,太太也已经康复重新执掌中馈,我就想着让江氏帮我打点一二。”
张敬点点头:“江氏这些日子帮着家里做了不少事,老太太和下头的人对她也都还认可,可见江氏是有成算的。你的私产,你做主就行了。”
这就是同意了?家垚赶忙谢过父亲。
回到院子里,家垚将父亲同意让晏书掌管他私产的事情与她说了。
晏书忙拒绝道:“这么大的责任,我恐难以担当?”
家垚赶忙鼓励她:“这有什么的?铺子具体的经营由掌柜们的负责,杨叔每月还会去巡铺子。小事掌柜们的就能解决,大事掌柜们禀报与你知晓,你若能料理就料理掉,不能办的在和我说。每月掌柜们都会来交账对账……”
家垚说的细的很,晏书只得拿起笔墨一一记了下来。
西北,端午前一日,刘将军宴请军中同僚和下属。
韩世忠还是第一次受邀前往,韩家上下都很重视。
这日一大早,韩家夫妇将压箱底的衣裳都拿出来穿在身上。白氏还抹了粉涂了胭脂,只是发髻间插的还是平日里戴惯了的梅花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