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平复了下心情:“韩将军是从西北来的吧,我听您言语中还有陕北那边的口音。说来我父也曾在西北军营待了有十余年,也曾攻打过西夏军。我跟随父兄在西北待了有十年,也算的上是在那边长大的。”
韩世忠立马感兴趣起来:“哦,那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梁玉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父叫梁忠。”
韩世忠大惊:“你父亲就是梁副尉?当年我刚入军营,曾跟着长官与梁副尉一起打过西夏军。后来听闻他调离西北,怎的如今竟然……”
怪不得他看这位梁姑娘有些眼熟,原来她的眉眼神似她的父亲。
有了共同的话题,两人相处又融洽起来。
言谈中,梁玉似是不经意间提起:“我看那边都是些文官?只是不知道里面是否有那池阳来的?我还想私下拜托他些事情。”
韩世忠打起仗来是勇猛无比,为人也是直爽憨厚,不疑有他,指着一位大腹便便,精神有些萎靡的男子道:“那就是池阳原防御使石大人,之前好像就是因为剿灭叛匪不力而被训斥。”
官职、姓氏均对的上,看来那人就是陷害我父兄的狗官了。
梁玉恨得捏紧了拳头,紧盯那人看了好一会。
韩世忠眼见不对,立马喊道:“梁姑娘,梁姑娘你怎么了?”
梁玉忙斟满美酒,遮掩道:“抱歉,我刚走神了。韩将军,请再饮满此杯以表我对您的钦佩之情。”
至此,梁玉一边偷偷关注着那姓石的,一边为韩世忠侍酒。
席间,那姓石的舔着脸来到童贯面前敬酒,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等那姓石的回到座位上时,那神情振作了许多。
梁玉心想,难道那姓石的得了童贯的承诺?看来还是要早些解决了狗官。
可能是心中大石已经放下,那姓石的起身离席。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梁玉捂着肚子假意道:“韩将军,奴家要出去一下,请您稍候。”
韩世忠盯着她的双眼,梁玉紧张的手心出了汗。
片刻后,他方才点头道:“今日席间有些乱,你还是快去快回。”梁玉慌忙点头应了。
出了宴会厅,梁玉略一思索,朝着净房的方向快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