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一听名号,就知道是夫人不愿见的人,立马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跟着来到这里。”
张氏胆子小,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风荷将帷帽一角掀开,“陈姐姐,是我,你不认得我了吗?”
那丫头一下结巴起来:“你不是~”
李夫人担心引人注意,虽心里不愉可还是吩咐道:“让她们进来吧。”随后她又命跟前服侍的另一位小丫头在门口守着。
风荷赶紧扶着张氏进了屋里。
两人给李夫人行了大礼,就站立在一旁。
李夫人喝了口茶:“张太太,这两日您急着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张氏缓了缓心神:“夫人,我也就不遮着掩着了,我家那小子曾与梁家姑娘说过亲,虽如今亲事不成,可我们两家毕竟有过交情。听说过些日子要将梁家母女没入营伎,我就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她们给救出来。”
李夫人面露为难之色:“蒋氏也曾与我有过情谊,咱们也同为女子,我也想帮着一二。只是梁家父子所犯之事并非小事,乃是贻误军机的重罪,在此风口浪尖下,谁又敢通融一二~”
张氏不过是一普通妇人,对这些国家大事并不了解,一下就被堵了回去。
风荷虽是奴婢,可跟在蒋氏身边多年,对官场上的事情或多或少也有所了解,知道李夫人这是在托辞不肯帮忙。
只见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奴婢知道此事让您为难。张太太也只是想知道可以通过什么途径,大概需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将我家夫人和小姐赎出。还请李夫人给我们指条明路,日后定当衔草结环报您的大恩。”说罢给李夫人磕起头来。
李夫人看了也是心酸不已,想当初蒋氏陪着梁副尉赴任时,那势头也是一时无两,可如今~
她一示意,那姓陈的大丫鬟赶紧将风荷扶起来:“风荷姐姐,您快起来!我家夫人也是心善之人,能帮自然是会帮的。”
李夫人缓缓道:“我只知道那些个官妓要想赎出,就得去教坊司。而赎身一般需要上千至上万两白银不等,当然这要根据那些个伎子的身价算。营伎则归营属管理,这个我家老爷是没有门路的,其中关节的疏通恐怕还要你们想办法。只是~”
风荷赶紧问道:“只是什么?还请夫人但说无妨。”
“只是如今朝廷上下均关注这平叛之事,恐怕你们就算凑齐了银子要赎人,营属也未必会答应。当然,若一两年后,风头过去了,梁家母女若是被哪位大人看中或者你们疏通好关系花些银子也是能被赎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