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杰听到梁忠的话后,连忙依言端坐下来。
梁忠上次去余杭拜访张家,多是与张敬叙话,与书杰也就简单的聊了聊;如今突然将他当做准女婿对待,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为缓解尴尬,梁忠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我看你较上次似是长高了些?”
书杰面色微红,赶忙起身低头小声答道:“是的,我母亲也如此说。”
梁忠不知该问些什么,只得向儿子梁勇使了个眼色。
梁勇收到父亲的暗示,连忙道:“快坐下,说来你我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用这么拘谨。”
书杰听了梁勇的话先是坐下了,后又似想起什似得,指着礼物道:“这是我姐夫让我带过来的,说是多谢您帮着引荐衙门里的人,那商铺方才置办的如此顺利。”
梁勇连忙笑嘻嘻的道:“很快都是一家人了,何需如此客气。”
书杰又羞红了,赶紧行了一礼坐下了,然后紧张的喝了口茶。他不经意间瞥见梁忠放在桌上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掌心有着厚厚的老茧,一看便是常年握刀持枪之人。
书杰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一些关于梁忠的传闻,据说他在战场上英勇无比,杀敌无数,令敌人闻风丧胆。
面对如此值得敬佩的长辈,书杰不由的慢慢挺直了背。
书杰再怎么佯装镇定,在梁忠眼里,都觉得他有些畏畏缩缩的。看着书杰那文弱模样,心里直嘀咕,这性子以后能照顾好我家玉儿吗?
其实梁忠不知道,他多年征战,身上自带杀伐之气。虽说今日他换了常服,可对于书杰这种每日里与文弱书生打交道的人来说,还是感到压力山大。
梁忠继续问道:“如今你在书院里读了些什么书啊?先生们对你评价如何啊?”
书杰一一答了,说如今读的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先生们教学严谨,学里每月都要考核,只有通过的才能在学里继续学习,否则就要被请出去等云云。
梁忠年少时虽也读了几年书,可奈何不是那块料,学的并不好;故而如今听书杰说那些个四书五经等高深的学问,听得也是云里雾里,可还得绷着个脸摆个长辈样。
好不容易等书杰说完了,梁忠只得满意的点了点头。
梁勇道:“当初你考书院的时候,不是还学了骑射吗?那你们学里教导兵法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