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冷着脸:“你的意思是?”
晏书盈盈一拜,“不晓得太太能不能给我放一日假。”
“所以明日早上来我这里请安,耽误你娘家兄弟接你回娘家了?江氏,至纯至孝可不是嘴巴说说的,更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说是不是?”
眼见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了下来,晏书自是不敢接,“媳妇没有这个意思。”
“我看啊,你还是女诫学的不够纯熟,你就再多抄两遍,明日一早交给我。”
晏书心里有气,可又不能发出来,只得先行忍下。
回到院中,家垚已经回来了,“明日书杰来接你回娘家的事情和秦氏说了吗?”
晏书厌烦的很,“说了,可她还是要我去给她请安。”
家垚气急:“这个老妖婆。”
晏书赶紧嘘了一声,“小声些,当心隔墙有耳。”说罢,就铺开宣纸,又开始抄起女诫来。
家垚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氏让我再抄两遍《女诫》。”
家垚心疼晏书,主动过来帮着研起墨来。
“夫君,说起来祖母宽厚和蔼,老爷虽严厉,可大事不糊涂,赚钱养家更是辛苦;家铭年纪虽小倒也还善良有礼;家玥我还没看透;可就你那继母,让我说她什么好呢?她是不是以前在娘家过得不好,等嫁来你家后突然大权在握,就开始苛待起人来,找找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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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垚道:“她是庶女,和嫡女的身份待遇定是不能比的。”
晏书一心两用,一点都不耽误她抄书:“说来,我也是见过两三位官家夫人的,咱县里的县令家的李夫人,副尉家的蒋夫人哪位对我不都客客气气、尊尊敬敬的。”
家垚心疼的帮她打着扇:“都怪我,她不好找我麻烦,只得难为你了。明日,我就去找她算账。”
晏书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解决问题要用脑子,你去找她,正好落了口舌,说你不敬继母。这事最后还要落到老爷那里,到时候就要靠你了。”
“那你还要受几日苦了~”
“先熬几日,到时候我自有计较。”
抄写完毕,收拾好纸笔,晏书洗漱完毕,早早的就歇下了,明日还得早起炖鸡汤,擀面条呢。
次日一早,晏书又是早早的起来,熬鸡汤擀面条,春桃帮着打下手。
鸡汤炖上了,面条也擀好了,春桃照看着火候,晏书回屋里小憩一会。
等时辰差不多了,家垚也起来帮着将大食盒送到秦氏院外。
晏书对春桃道:“半个时辰后,你在将面条给煮上,然后捞出来,过下凉水,若还有不清楚的,问下小兰。”
春桃一一记下就回去了。
晏书在秦氏屋外站着,等着她起床、梳洗打扮。
卯时二刻,家铭带着奶嬷嬷过来了,他上前给晏书请安。
晏书笑道:“小弟,你今日怎的来早了?太太还没起来呢?”
家铭一句话不说,直接进了里屋,奶嬷嬷只得赶紧跟着。
不一会,家铭就连搬带拖的拿了个凳子过来了,奶嬷嬷在后面小声喊着:“小少爷,你要搬凳子,和我说就行了,哪还需要您动手。”
家铭倔强的很,还不用他人插手,那凳子拖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嫂嫂,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