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玥道:“母亲,那荷包是江家人送给我们赏玩的,不是家里针线上做的。”
江家人,又是江家人,这两天她一听就头疼。
“春梅,你带着二少爷去换件衣裳,洗把脸。”秦氏吩咐道。
然后,她又对小厮道:“你起来吧!因你是外院的我不好罚你,可这次你没有护好二少爷,我会禀报给老爷的,以后照顾二少爷你可得多尽心。”
晚上的时候,秦氏开始吹起枕头风来,“老爷,我今日让春梅去问江公子,这冬日快到了,天气冷了,可还有什么要添置的?估计江公子年纪小还有些拘谨,就婉拒了。可我想着还是得尽尽咱们家里人的心意,就让人针线上的给江公子做两件时兴的厚袍子,在添置两床厚被褥,您看可好?”
张敬露出满意的神情来:“你做的很好。”
秦氏突然面带愁色:“老爷,我本不想说的,可这关系到家里的孩子,我又不得不说。”
“老大又捣乱了?”习惯真可怕,张敬第一反应就是家垚又干坏事了。
此时,正在屋里专心读书的家垚莫名的打了个喷嚏,耳根子还有些热,“难道是晏书在念叨我?”这么想着他心里还挺美的,捧着书傻笑了一会。
听张敬这么一问,秦氏也愣了,心里嘀咕起来:“我还没开口,老爷怎的又想到大少爷身上了?”
片刻后,秦氏方才缓缓道:“老爷误会了,最近大少爷一心扑在读书上面,可没空做其他事情呢。”
张敬脸色方才好了起来:“那是何事?”
秦氏面带愁色:“是家铭~”
“他又怎么了?”
秦氏继续道:“今日他从学里回来,身上的衣裳都被撕裂了。我一问方才晓得,原来三太爷的孙子见家铭身上的荷包好看,非要抢了去,家铭不给,两人就拉扯了起来。那小厮也是的,也不帮着点,老爷你可要罚他。”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男孩子间打打闹闹的很正常,有时候打闹间感情就处出来了;说来,我小时候还和族兄打过架呢。”张敬劝慰道。
“老爷,还是请个先生在家里教家铭吧,我实在是不放心。”秦氏愁的流下了泪。
张敬安慰道:“家铭毕竟是个男孩子,以后他也要成家立业。你总是这不放心那不放心,将他拘在身边,如何能得到历练?族学还是要继续去上,等过几年我自是会给他请名师教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