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晏书还是有些担忧,不知道弟弟在里面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梁玉见夫子如此,拣着那话说道:“夫子,江公子什么时候考完?”
“五日后的申时考完,怎么了?”
“这县试要考五日这么久?”
晏书笑了笑:“可不是吗?你别小看这县试,每年有大半的读书人都过不了。只有过了县试,才能参加今年四月在州府的府试,然后是八月的院试,等这三次考试都通过,才能算是中了秀才。这秀才和秀才也有不同,那名次好的可以得禀生资格,每年还有禄米可拿。”
梁玉没想到考个秀才还有这么多讲究:“怪不得人家都说这读书人是十年寒窗苦读呢?我看刚才还有不少三旬,四旬左右的考生,看来至少苦读了二十多年呢。”
晏书叹了口气:“读书一途不仅要勤奋,还要有天赋。若是没有天赋,苦读一生能考个秀才就很不错了。”
梁玉见晏书还有些忧愁,赶紧奉承着:“我听母亲说江公子经常在学里考学年第一,至少能中个举人,说不定以后还能中进士科。”
晏书笑了:“呈你吉言。”
考试第二日,第三日,晏书每日都是上午去梁家授课,下午就跑去考院外面转转。考试期间没有事情就是好事情,证明大家都是安安稳稳、妥妥当当的。
到了第四日下午,晏书再去考院的时候,就听说有人因身体不适被抬出了考场。
吓得晏书赶紧问考场外茶摊的老汉:“大叔,您知道,那从考院里被抬出来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那老汉道:“那我哪里知道,不过好像是位三十多岁的考生。”
一听是三十多岁的,晏书立马放下心来。那老汉问道:“姑娘,你还喝茶吗?”
晏书赶紧道:“喝茶,喝茶,给我来碗擂茶。”
这擂茶香喷喷的,正好喝来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