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敬指着家垚的手开始直打颤,不过片刻间,整个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你要去寺里,你就去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张家垚行了一礼,就匆匆出去了。
李管事的赶紧进去照看着,只见张敬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好似老了有四五岁。
李管事的有些担心:“老爷,您可还好?”
张敬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毕竟是我的长子,怎会害他。我本想着,秦家姑娘懂事孝顺,也很聪慧;若是她真的能够入了家垚的眼,有她调和者,家垚与秦氏之间的关系也能融洽些,家和万事兴不好吗?”
“你说,他怎会疑我,气我?”
这是主子的家事,李管事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默默的给老爷倒了杯茶。
张敬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冷静下来,就觉出不对来,“李管事的,你去打听一下,这几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管事的奉命打听去了,不过片刻之间就打听的清清楚楚的。他将事情一一禀报给张敬听。
“我说呢,家垚是个逆反心理特别强的人,她们姑侄这么上赶着,确实会让人不舒服。至少也要等他院试过了再说。”
李管事的心想:“何止是不舒服。大少爷本就和秦家人不对付,天天这么黏着他,可不就一头火吗?也就只有老爷你没看出来。”
其实父子二人争吵,主要还是三观不合。
怎么说呢?张敬作为家主,在处理事务和感情的时候考虑的主要还是利益得失;只要是能得利的,他就觉得可以接受。
家垚少时丧母,为人更加敏感和感性,这就造成了父子二人天然有那不可调和的矛盾。
可父子血脉相连,张敬确实是想家垚好,也想他能考中秀才。
思量片刻后,他去了秦氏的院子,将打听到的事情婉转的复述了,“家垚近期就要参加院试了,就让他集中精神备考。你侄女若是空闲时间较多,你就带着她到处逛逛。”
秦氏面色不虞:“老爷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打扰他了。你不是也觉得我家侄女挺不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