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当场送了本棋谱和曲谱给瑾儿,“夫人,这是我眷抄的棋谱和琴谱,不值什么钱,上面都有我日常所悟的心得。此去江宁,也不知那里的闺秀才学如何?这两本书适合瑾儿这样的初学者。”
瑾儿有些恹恹的,“夫子,我自小在这里长大,有夫子、有朋友,真不想去江宁~”
晏书安慰道,“这有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夫子我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这县里生活,你就当是替夫子好好去看看外面的一番天地。”
柳氏也心有感慨,“夫子,这大半年来,辛苦您教导瑾儿了,这是额外给的束修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夫子收下。”
说罢,她让小梅端来十两银子,晏书一见立马说道,“夫人本就给了我束修,这另给有些太多了,小女子受之有愧。”
柳氏笑道,“在我眼中,这读书识字真的是难得很。我是不大懂的,可我家老爷说瑾儿的字大有长进,对诗词也有了一定的见解。现在她对那琴棋书画的品鉴已经有了基础,这对瑾儿以后都是大有裨益的,这都是夫子悉心教导的功劳。还请务必收下。”
晏书觉得实在太贵重了,本不想收,可实在架不住李家舅母的热情。
待到初十那日,晏书跟着大伯母也来到码头为李家人送行~
码头上,大伯母李氏强忍着不舍,叮嘱嫂嫂她们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当心,又说到了江宁后安顿好了定要来信报个平安。
虽说晏书只教导了瑾儿大半年,可那师徒之情也已建立,双方都有些不舍。
晏书拿出一个包袱来:“这是我母亲为你做的两件夏衫,你拿着。”
这两件夏衫可是张氏花了心思细细的做的。面料是那缎子,细致光滑,特别适合夏天穿着。一件是那杏黄色的,上面绣着那蝶恋花样式的绣纹。另一件是那天青蓝的,绣的是那兰草式样的绣纹。那花绣的很是轻亮,针脚又很细密,轻摸上去,顺滑的了不得。
瑾儿捧着包袱:“夫子,替我谢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