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姑娘生气道:“那你当初为何说是为了孝道方才退婚的?”
晏书叹了口气:“朱姑娘,我的确不想趁着热孝成亲,这是其一;当时,你已经与郑秀才成亲,我还能如何说?或许你还以为我是故意编瞎话,想要破坏你们夫妻感情,这是其二;郑家人以前胡编乱造,拿我命格说事,我不想再被人说三道四,毕竟女孩家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这是其三。敢问朱姑娘,你这次能够和离成功,可是因为有父兄全力支持、帮衬着;而我呢,寡母柔弱,弟弟年纪还小,你想让我如何做?”
这几句话一说,朱姑娘被怼的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朱姑娘方才缓缓说道:“当初我听说要嫁给个秀才,心里欢喜的很。我知我才疏学浅配不上他,就想着温柔小意些,多补贴些嫁妆给他用,讨他欢心。没想到郑家人竟然想以我无所出为理由让我帮着纳妾,否则就要休了我,而那姓郑的竟然还有了外室~当初真是瞎了眼~”说到最后,是越说越恨。
晏书安慰道:“姓郑的真面目你也认清了,并也与他和离,我想说不定这是件好事。本朝不禁女子二嫁,你的安稳日子在后头呢,又何必还纠结这些不值得的人和事。不过不论何时,咱们身为女子还是要自己立得住,才能有那幸福的日子。”
朱姑娘听了也不禁细细思量起来。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晏书行了一礼道:“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呢。”
朱姑娘也回了一礼:“今日来此地,是还有事情要处理,明日我就要回老家了。您刚才的那番话我会谨记在心,就此别过。”
晏书笑笑,“祝一路顺风!”说罢就大踏步出了茶舍,回了家里。
回到家中,张氏见晏书出去一趟,那步伐似是轻快了许多,笑着问了问:“你这出去一趟,回来似是心情不错啊。又有什么好事发生?”
晏书神秘的笑笑道,“见了些人,放下了些事~”
傍晚,书杰放学回家,也是乐滋滋的。
张氏好笑道:“今日,你们姐弟都碰到啥好事了?书杰,你不会也和你姐一样见了些人,放下了些事吧。”
书杰道:“我才不像姐姐这样神神秘秘的呢。是我认识的张大哥他给我写信了,说他县试已经过了,四月初就要参加府试了,算算日子也就这几日的事了。”
张氏这段时间经常听起儿子说起张家垚的事情,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真厉害啊!”张氏赞叹道,“你张大哥这么有才华,你可要向他学习,好好读书,将来也能有出息。”
书杰笑着点点头,心中也为张大哥感到高兴。
反倒是晏书在一旁泼起了冷水:“府试后面,还有院试,关关都要过呢;可不能太过骄傲,还是要稳重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