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去年我试种后,发现有几点很关键。一是那菜地翻得要深些,埋菜种的坑深大概在两指左右,这样能保证种子不会被冻上。二是那干牛粪要弄得碎一些,大概铺在地表有一寸厚就差不多了,原来我还以为那牛粪是给地里供肥的,后来才知道若是沾了那雨雪它是会微微发热的,这样那地也不会上冻,也就避免了种子被冻伤。三是去年我没有经验,那稻草只是散乱的铺了起来,很容易被风给吹跑。我想着不如在那牛粪上铺上些枯叶,然后将那稻草给编成像草席一样,松松的,也不用太紧,这样只要在草席的四角压上石头就能固定住,也能保温。李叔、婶子你们懂得比我多,你们看可还行?”
李叔笑道:“大姑娘去年都种出来了,只是这种子什么时候开始播种?”
晏书道:“去年我是在刚进腊月开始试种的,那时候天气已经冷了。”
李叔想了想:“确实,那时候,树上的叶子都掉完了,那种子也不会胡乱发芽生长……”
临走前,晏书叮嘱道:“李叔,腊月初五那日,我在过来一趟。初六以后就要准备家里除服的事情,估计要到腊月二十的左右才能闲下来,这段时间就要靠您多操心了。”
李叔有些伤感:“我知道了,除服是大事,你忙你的,若是真有什么不清楚的,我在让三壮跑县里一趟。”
晏书笑了:“根据我去年的经验,也不用特别的打理,只是每日去菜地里看看就行了,关键是不能让那土壤上冻,冻坏了种子。”
李家婶子道:“这我们有经验,大姑娘放心。”
距离除服礼只剩一个多月了,晏书领着书杰一起去了族长家里说这事。
书杰去了书房,晏书则在后院和大伯母说话。
“大伯母,我母亲说了,弟弟年纪小,母亲和我都是女流之辈,这除服的大事还要请族里帮忙。”
李氏拍了拍晏书的手:“咱们江氏一族在县里也是落户了近百年了,前些日子梁大人办暖屋酒你大伯还有幸被邀请了。你家是旁支,可你父亲毕竟也曾是举人,咱们就算不大办,可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
晏书恭敬的站起身来应道:“大伯母说的是。具体的礼仪我等恐考虑不周全,不如请族里经年的老人帮着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