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为什么心情不好?还得往前说起。
书院早就在腊月初五就已经放了假。学年名次公布,张家垚终于从刚开始的学年倒数第二变成了倒数第十。
根据书院的规矩,学里每月要考教一次学问,若连续三个月都是垫底,就得被退学。
祖母林老太太听说家垚终于不是倒数后三名了,开心的不得了,逢人便讲:“我的乖孙只是调皮了些,若是肯踏踏实实的读书,还是很不错的。这不,不到半年的时间在学里就提升了八个名次。”
继母秦氏听了,就在张敬耳边吹起了耳旁风:“老爷,晓得的知道是家垚终于懂事开始踏实读书了;不晓得的还以为咱们张家要出个‘文曲星’了。若是以后这名次下来,可如何是好?老爷,这您可要管管。不如您和老太太说说,咱们还是要低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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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品了口清茶,茶香悠然,值得回味。
“夫人,你说的有道理。老大终于肯读书上进了,老太太欢喜,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他前几年没有用心在功课上面,仅靠这几月的苦读,要想赶上学年里同窗的进度确实有难度。现在学里虽放假了,可这功课不能放松。”
“我早就想着请个西席先生,一是指导家垚的功课,二是过完年家玥也有六岁,应该开始学着读书写字了,前些日子终于有了眉目。那人是位举子,多年科考进士不中,本想补个缺,怎奈囊中羞涩,只得放弃。那举子只会读书学问倒也扎实,只是不善经营,后经人介绍就想着在我家里一边教孩子读书,一边攒些银子准备下次科考。正好你明日派人在外院收拾出一间厢房来给先生住,另外准备一间书房,专供先生教学。”
秦氏道:“老爷,这么快?那位先生什么时候到呢?”
张敬道:“后日就来。”
秦氏道:“这么赶的?”
张敬笑了笑:“那位先生为了补缺疏通,花了些银子。他也要银子过年~”
那位新请的先生姓王,学识渊博,教学严谨,一点都不输书院里的先生,教起家垚来就是一个词“严格”。
用那先生的话来说,“既然请了我来,我自是要尽我所能认真的教。若是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请张老爷包涵。”
没几天,那戒尺就被先生敲断了一根~自此,张家垚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