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庐州府会待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泗州看看。等我回江南,路过这里的时候再来看你。另外,毓秀花草行是我族中的产业之一,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去找掌柜的,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若是想我了,可以给我写信,让他们送给我。”
江书杰还有些依依不舍,怎奈上学的时辰要到了,只得忍痛道别。
张书垚坐着马车离开了,路过六里亭时,他突然心有所感,掀开车帘,只见路边小坡上的亭子里一位戴着帷帽的少女向他深深的施了一礼~
晏书毕竟是姑娘家且在孝期,自是不好公然去为一位男子送行。可是通过有限的几次相处,她知道张公子那看似乖张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真诚的心。
这几次若不是那张公子帮着解围,江家的风骨就要被那姓郑的给踩在脚下了。
故而这次晏书早早的来到县里去往庐州府的必经之路,谁都没有告诉,只是为了远远的行一礼,代表自己的深深谢意。
张家垚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些许笑容,对杨管事的说道:“等到了庐州,你私下里让人给花草行的去个信,若是江姑娘有那不错的花草,多给些银两,到时候悄悄地记到我的账上。”
杨叔是母亲娘家陪房管事,对张家垚忠心耿耿,听到公子的吩咐自是遵守不误。
杨叔对那江家姐弟很是欣赏,有那一丝文人的傲骨。只是他觉得公子对那江家姐弟关心有些不寻常。若是后面公子与他们没有太多的牵扯倒还好,若是~那就不好办了。
从巢县到庐州府大概有那三百里路程,中途一行人在一座大镇上歇了脚。
杨管事服侍好张家垚洗漱后,犹豫再三,终于求证起来。
“公子,我看您对那江家姐弟多有看顾,究竟是何意?”
张家垚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按道理家中该给他说亲了,怎奈家中执掌中馈的是继母,根本不想让他有那得力的岳家,故而总是在那小门小户上打转,张父又觉得那些人配不上自己的长子,故而这婚事就耽误了。
杨管事的见公子对江家姐弟不同寻常,担心对公子未来的婚事有影响,故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