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杰作为江家独子先在前面摔盆,然后捧着灵位在前面走着。
等来到祖地临下葬的时候,书杰突然大哭起来,晏书母女也抱头痛哭,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待葬礼办完后,江晏书领着幼弟前往族长和二婶子家中拜谢。
江族长和江晏书的父亲是同辈人,江晏书还要称呼他一声大伯。
江族长叹道:“你父亲是我们族中第一个考上秀才和举人的,是咱族中的骄傲。此次你父亲去世,我也是伤心不已。贤侄女,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处理的,记得族里可是你们的依靠。”
江晏书忍着心中的悲痛,拉着幼弟一起给族长磕了头,“多谢族长,此次族里帮着办了我父亲的丧事,我家也是感激不尽。”
江族长点点头,就让他们回去了。
过了几日,族里有那三三两两的女眷登门拜访,只见她们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张氏道:“他婶子,江举人刚过世,咱本该不该上门打扰的。只是咱们都是小门小户的,原来依附在江举人名下的田地~”
张氏听到这话,有些迷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江晏书心中叹了口气,父亲在的时候将母亲保护的太好了,许多俗事张氏都不清楚。
晏书自小跟着父亲读书,七岁前还经常被父亲带着出去拜访老友,有些事情耳濡目染也就记在了心里。
根据本朝的规定,举人可免除两百亩的田赋。江家有那二十亩的上等水田,六十亩的中等田,于是就有个别族人将名下的田地挂靠在江家名下以免除田赋。
可现在父亲已经身故,原本能享受到的好处也就没有了。
江晏书先是悄声的禀报了母亲,然后说道:“各位婶子,请放心,咱们定个日子,去衙门将那手续给办了吧。”
那些女眷放下了心中大石,和颜悦色的说道:“晏书啊,婶子们也是逼不得已,你可不要觉得咱们薄凉啊。”
江晏书赶紧起身道:“咱们都是族人,能给族里帮忙那是应当的。”
江晏书将婶子们送走后,感到身心很是疲惫。
这世道就是这么的实际,以前父亲在的时候,族里总是“江举人长,江举人短的~”
可是现在父亲去世了,弟弟还小,只有依附在族里,才能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