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玘回神,接过他手上的纸张,手心有些出汗,“登不得台面的东西,叫陛下见笑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如卿到底是最好看的。”
慕玘一怔,即刻就明白了下午那本《诗经》是谁看过了,心中一松,倏而笑扯开笑容:“原来那是陛下的字。”
魏安辰不想她会有所一句,转眼便知道其中缘由:“你的书,我是不会让别人翻动的,不只是书,什么都不会。”
这样一句承诺,为的是叫她安心。
原就十分难受了,再胡思乱想,身子是好不了了。
“谢陛下关怀。”
慕玘虽然将信将疑,但这里好歹是听雨阁,其他人,也不敢多作怪。
魏安辰看着慕玘已然恢复的神色,也不戳穿,带着她走到椅子上,坐下,笑道:“我知道你是习惯写信的。”
言下之意,是从来没为他写过一封。
一贯的温和语气,因着两人相对,距离靠近了些,他缓缓摩挲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盏,盏中袅袅青烟攀上他面容,就着他平和低沉的语气听来,似有些委屈。
“……”慕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觉得心头莫名慌乱,却见他眼中盈盈,不由心中一酸,忙道:“陛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