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这个道理岂有人不明白?
若天下讨伐,她无路可退。
前后来到偏阁,赵云舒询问了黄丰子在水皇房间后,她去了金皇房内。
一进去,便听见有妇人在低声啜泣,应该是金皇亲眷。
床边,裴元青正看着阁医诊治,看见有人进来,转身迎上去。
赵云舒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怎会在此?”
裴元青揉了揉眼角,略显疲态,“方才从西阁返回路过偏阁遇上了言凌,他告诉我的。”
“金皇如何了?”
“阁医还在诊断,目前未分辨出是何毒。”
阁医是凌天阁成立以来就有的,里面的大夫堪比宫中太医,甚至医术更为精湛。
每位大夫都是家族传承而来,最早那辈则是与开创者关系甚密,因此算是凌天阁中的老人。
之前军营出事他们也曾出现过,只是那时候赵云舒过多依赖黄丰子,便未过多接触。
既是阁中老人,更不应怠慢才是,此前是她疏忽,全阁团建之事,有必要提前了。
免得怠慢了老人,说她端着架子不屑与之相处。
此前也是忙碌,言凌言轻忙于做正事,倒是将这些为人处事给忘了。
“我去看看。”
见她终于回神,裴元青主动让开。
青年阁医喊了声皇上,也老实退向一边。
赵云舒走到床边,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紧闭着眼陷入昏迷的金皇,伸出手搭上他的脉搏。
脉息薄弱,却无性命之忧。
她松了口气,抽出短刃轻轻在他胳膊上划了一刀。
昏睡的人仿佛感觉到痛,轻轻抽搐了一下便不动了。
赵云舒又拿出一个手指粗细的透明玻璃瓶,接住滴落的黑色血液。
看样子的确是中毒了。
不怪赵云舒心存怀疑,金皇此人本就与梁皇沆瀣一气,不排除他装中毒来陷害于她。
等接的差不多,赵云舒才收回玻璃瓶,用纱布包裹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