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越城再往南一个城池,便是京城。
若望越城破,京城危矣。
不过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随意在路旁的树下靠了半个多时辰,陆续有人推着板车、背着包袱从大路而来,聚集在城门下。
赵云舒简单啃了几口大饼喝了两口水,拍了拍衣裳上的灰,牵着马缓缓到城门下排队。
没多久,暗红色城门“吱呀”一声,被守卫从中间打开,两队守卫有秩序地站在城门口,长长队伍渐渐向前进。
可能暂时无战事的原因,这次只交了十文铜板,赵云舒就被放行。
进入望越城,繁荣景象处处可见,摊贩吆喝声不止,行人嬉笑玩闹。
但她没心情去欣赏,迅速找到城内最豪华的酒楼住下,午时一到,换上男装拿着帷帽便去大堂坐着。
跟店小二要了一杯烧酒,两盘牛肉和花生,边喝边听邻桌谈天说地。
“听说昨晚,烟雨坊空降了一位花魁,长得那是倾国倾城妩媚动人,全城的人都跑去一睹芳容,差点把门槛都给挤破了!”
花魁?
赵云舒扯了扯嘴角,夹了片牛肉放进嘴里,不算什么新鲜事。
“真有这事儿?”
“你随便去茶楼打听打听,那位的初夜被拍卖到三万两银的高价,出价者十分神秘,昨晚未曾露面。”
“那有人打听到是谁了吗?”
“有人说是当今三皇子,还有人说……你们凑过来!”
赵云舒闻言,不动声色地向后靠了靠。
“是凌天阁那位!”
“凌天阁竟也去凑热闹了?”那人哗然,“听说那位虽杀人如麻,却有位疼到骨子里的美人儿,我不信他会去花楼寻欢作乐!”
“就是,谁不知道他是东城出了名的惧内,不信不信!”
“唉,你我就是听个趣儿,管他真不真。”
“我这还有个趣事儿,你们要不要听……”
没再听到有用信息,赵云舒重新坐正身子,把玩着酒杯若有所思。
东城,想必凌天阁就在那里了。
赵云舒眼神一凝,喝尽杯中酒,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戴上帷帽起身走出酒楼,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