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些棉布,自己不擅长针线,麻烦娘和嫂嫂给家里人做两身夏衣。”
又拿出两套男装,“这是给爹的换洗衣裳,他穿元青的不合身。”
刘氏看着手中的棉布,眼眶不禁一热,“云舒啊,辛苦你了。”
自从儿媳病好以来,就一直为这个家付出,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天下银子哪有这么好赚,仅凭打猎是赚不了那么多的。
她清楚,儿媳应该在镇上找到了什么危险的活计,每次一回来,身上总沾染着像血腥味一样奇怪的味道。
为了这个家做到如此地步,她心里一直很感激,以前遭的罪都不算什么了。
裴老头在一旁望着给自己买的新衣裳,心中说不出的感动,这个儿媳好啊!
“去镇上顺带的而已,你们别想太多,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赵云舒不擅长应付催泪的场景,进屋换了身紧身衣裳,把手腕衣袖和裤腿收紧后,独自上了山。
裴元青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觉得她从镇上回来就心事重重的,难道遇到了什么难事?
赵云舒不肯跟他交流,他也不好多问,眼前人非旧人,许多事表面看起来无差别,可仔细一想,哪哪都不一样了。
说起交流,赵云舒真不知道从何说起,难道告诉裴元青她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赵云舒了?
不可能的。
至于裴元青为何对她的态度迅速转变,应该是从买书和修房子那刻开始吧。
人一旦到了绝境,就会把将他从泥潭中拉出来的人视为救世主,尽管这个人是以前对他家暴的赵云舒。
赵云舒不想做那个救世主,只求问心无愧。
用了半刻钟时辰,赵云舒终于爬上了山巅,望着光滑平坦被阳光普照的山顶,觉得这里非常适合练武。
无人打扰,空气也好。
首先开始一段伸展运动,赵云舒便投入到了练武之中,拳风划破空气快准狠,双腿如千斤巨石横扫面前一人粗的大树,树身颤抖不止,树叶簌簌而下。
可才过了一个时辰,她便不得不停了下来,撑着树干徐徐喘息,任由汗水从额头滑下打湿衣襟。
这副身体虽然瘦了不少,仍吃不消如此高强度的体力训练。
可时间不等人,不能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