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小溪桐被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吵醒了。
小溪桐有些气恼的顶着鸡窝头好奇的问:“紫衣姐姐,外面是什么声音啊?”
“林府娶媳妇呢!昨日王子安下了大狱,清清的尸体正在林府停灵呢!今日正巧赶上林泽藩和苏馨儿大婚,可真是触霉头!”紫衣一脸的看笑话不嫌事大的表情。
绿衣捂嘴掩住笑容:“那林府今日到底是挂的白幡还是红绸呢?
“谁知道呢!”
“紫衣姐姐,快帮我洗漱,我得去看看!”这么热闹的事,怎么少得了林溪桐呢!
此刻敲敲打打的声音极其热闹,喜婆和丫鬟们一边跟着花轿走,一边撒着红纸和喜糖,接亲队伍绕着金陵城走了一圈,阵仗大的很,随着接亲队伍走过的地方,满地通红。
街边无数百姓围观,捡糖的孩子欢呼雀跃。
骑在马上的林泽藩,一身的冷汗,紧皱的眉头,脸色惨白,嘴唇紧咬,他捏紧缰绳的手指骨节泛着白。
林泽藩的私处痛的钻心,他甚至不敢坐在马鞍上,只能用脚蹬着脚蹬,以奇怪的姿势立于马上。
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新郎官的姿势好奇怪啊!”
花轿内的新娘苏馨儿并不开心,近日苏府与林府闹的很不愉快,父亲又因为林泽藩落榜赌输了几万两,偏偏又是林书弦一举夺了状元,苏家二老更是悔恨莫及,林泽藩…似乎也是她不再上心了……
一阵微风吹起了花轿的帘子,她透过红纱的盖头,瞧见了街边如画中走出的俊朗书生的男子。
男子一身青衣,身材如玉竹般挺拔,面如无瑕的宝玉般通透,含笑的双眼中透着一丝与世无争般的淡然。
众多学子簇拥着他,恭维着他,吹捧着他,他却不显半点傲气。
苏馨儿心底一阵阵痛。
林书弦朝接亲的队伍微微侧目,便看见花轿内的苏馨儿透过纱帘向他看过来的复杂的眼神。
两人目光对上的一刹那,苏馨儿好像被什么灼伤了一般。
林书弦的目光宁静的如毫无波澜的湖水,神色淡然的仿佛不曾认识过苏馨儿一般,旁边围绕的学子们问道:“今日是苏家姑娘嫁人?是你之前订婚的未婚妻?”
身边的学子们不乏正直之士,纷纷声讨起来。
“那苏家姑娘当真是有眼无珠,趁你病痛之际,竟然与你退婚,反倒选了外室子林泽藩,真是墙头草,狼心狗肺!”
“真是报应啊!如今你身体康复不说,还高中状元,林泽藩却名落孙山。”
“林泽藩千辛万苦,费尽心机将你赶出了林府,如今林大人连官位都没了,都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