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姐姐可到了?”辛氏问紫衣。
“到了,林大小姐可真是的,我们小姐都出月子了,她也不曾来看看。”紫衣撇撇嘴,话里话外全是不满。
“好了,这些话若传了出去,便是我不敬姑姐了。”辛氏严厉的瞥了紫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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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轩本是父母的老来得子,一直是由长姐带大,感情极其深厚,说句长姐如母也不为过。
自小长姐林欣茹便费尽心力教导他读书习字,父母过世后更是散尽家财为他请最好的夫子悉心教导,可谓是为林清轩的前途费劲了心力。
辛氏一路走到前厅,果然宾客都快坐满了,贵妃娘娘坐在上座。
辛氏匆匆走近向贵妃娘娘行了礼,林清轩的姐姐林欣茹一直殷勤的服侍在贵妃娘娘左右。
见辛氏来了,便亲热的与她手挽手。
“你们姐妹二人竟如此亲近,着实让人羡慕。”贵妃娘娘与辛氏也算是旧相识,辛氏出身高贵,父亲是勇毅侯,母亲是溧阳郡主,辛氏自小便是宫中的常客。
只是新皇登基,对皇权还没完全的把控,对侯府多有猜忌,侯府之人这才不经常入宫,低调的深居简出。
林欣茹笑意盈盈的说:“我与若书最是投缘,说句比亲姐妹还亲也不为过。只是…这清轩怎么还未回,若是错过了溪桐的满月宴,我可不饶他!”
辛氏低头笑了笑,不语。
林欣茹自小是住在乡下的,即使在京城已经生活了几十年,但举手投足间足以看出她不如此刻坐在前厅的贵眷夫人与大家闺秀们。
见辛氏低头不语,林欣茹眼睛一转仿佛悟到了什么,拉着辛氏的手解释道:“我这身子你是知道的,好两天病三天,也算强撑了这些年,你月子中我不敢来探望,很怕把身上的病气过给了你。”
就座的众人纷纷赞叹辛氏得个好姑姐,夫婿又疼爱有加,儿子们又个个争气。
只是贵妃娘娘有些不喜,蹙眉幽幽道:“这林大人怎么还未回府,误了小溪桐的吉时只怕是不好,回去我可要与皇上好好说道说道。”
林欣茹手心冒汗,悄悄给身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林清轩便匆匆回了府,走路气喘吁吁便看得出他一路多焦急。
辛氏面带笑容,却不达心底。看来林清轩有外室林欣茹是知道的,只是一同瞒着她罢了,今日恐怕也是陪着外室和她的儿女庆生吧。
林清轩带着抱歉的笑容看着辛氏,清了清嗓子向在座众人道歉:“让各位贵客久等了,今日是小女满月宴,我特意请工匠打制了一枚小金锁,在上边镶嵌了一颗鸡血红宝石,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鸡血红宝石可是难得,乃是西域进贡之物,即便是宫中也是不常见呢。”贵妃娘娘看着小金锁上的红宝石赞叹道。
“比不上西域的进贡之物,可也是我费尽心力为小女寻来的。”林清轩向贵妃娘娘躬身行礼谦虚道。
“快将小姐抱出来,请老爷为她佩戴金锁。”辛氏的心情也略微缓解了一些,看向林清轩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不一会绿衣抱着溪桐走来,贵妃娘娘喜欢的很,竟不由自主的接了过来,抱在怀里仔细端详:“这模样竟出落得如此漂亮,我没有生女儿这个福气,只得了太子一个儿子,不如就将小溪桐认作干女儿可好。”
贵妃娘娘真的是喜欢溪桐喜欢到了心坎里,她生了太子后多年再未有孕,太医说当时生太子时胎儿过大,伤了根本。
自己只怕是难再有儿女命了,太子也已经七岁上下,多年不曾抱过小婴儿,一时间竟舍不得放下。
林清轩同辛氏如获大恩,慌忙谢恩:“这是小女溪桐的福气,多谢贵妃娘娘恩典。”
贵妃看着怀中的婴儿笑意盈盈,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女儿吗?
“小溪桐,快将爹爹为你打制的金锁戴上吧。”贵妃娘娘拿过金锁逗弄溪桐。
溪桐小手在空中挥舞着,两只小手勉勉强强合在一起才抓得住金锁。
(我才不要这个什么狗屁红宝石金锁!渣爹送给丝雨的是一面红宝石屏风,我这块不过是上边掉下的碎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