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司鹤羽真的做了什么事,那所有人都不会记得司家守护百姓,他们只会记住司家那个乱臣贼子。
司家世世代代的清明,就会被后人口诛笔伐。
灵堂安静,只有悉悉索索的蜡烛燃烧声,司鹤羽看着越来越多牌位的司家祠堂,密密麻麻的,有多少是死在战场上的,司鹤羽已经数不清了。
忍着眼泪跪地叩拜:“爹爹,娘亲,哥哥,嫂子……我,我会好好活着的,不辜负你们的期望,我会看着这个王朝,我会看着他的。”
这个他,很明显就是当今圣上,哪怕他昏庸无能自负,但只要他在位一天,没有做出迫害百姓的事,司鹤羽就不会做什么。
但一旦他做出有损百姓的事情,司鹤羽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颠覆了这个朝代!
堂叔公也没法把府内所有的下人支开太久,司鹤羽上完香就被送回东院去了。
浑浑噩噩的坐在床边,司鹤羽躺不下去,这两天脑袋一直抽着疼,司鹤羽知道自己应该是染了风寒,从威远将军府出来后就一直断断续续的,但司鹤羽还是躺不下去。
只要待在晋城,司鹤羽的心就一直是吊着的,只有出了城,司鹤羽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了。
抬眸看到放在桌上的东西,司鹤羽缓步走过去,后院的大狗汪汪汪的叫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夜的雨太大,连狗都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桌上放着银票路引和身份牌,司鹤羽把路引和身份牌贴身放着,堂叔公说明日夜里就会送他走。
这么多的钱银司鹤羽自然不可能拿走,随手在那堆珠宝首饰里挑选了两样,然后拿了一张价值一百两的银票。
够了,他有手有脚有脑子,这些就够了,饿不死就成了。
脑袋还是抽抽的疼着,司鹤羽往床边走,险些跌倒,刚扶稳,院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司鹤羽反身转回去捏着簪子在手里,警惕的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