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叹了口气。
知道这是有话要说,司鹤羽端正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交叠,同人说话时司鹤羽惯常会与人对视,这是尊重,显得重视。
姥姥和姥爷都是了解司家品行的人,说句自私点的,到底还是为商时序打算的,若是真的有个人能够陪在商时序的身边,他们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所以以退为进的和司鹤羽讲话。
“你和时序昨天结婚,姥姥姥爷还有舅舅舅妈没来,你别见怪,那混小子没和我们说。”
司鹤羽略显诧异,但面上并未有过多的表情,姥姥接着道:“也不是他非要这样,哎,说起来,这一切都怪他爸爸,也就是商家如今的家主,商氏的董事长,商重城。”
司鹤羽故作高深的点点头,但其实对这些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
“时序和他爸爸的关系不好,这次结婚,对你们两个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姥姥也不好评说,只能说,你和时序都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
司鹤羽觉得这话有点太严重了,只能笑笑宽慰老人的心:“姥姥放心,我既然嫁给了时序,自然会一切以他为主,我和时序,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话说得妥帖,姥姥和姥爷又觉得司鹤羽是个识大体的人。
有了司鹤羽的这句话,姥姥也就挑挑拣拣的把长辈的恩怨说了一些,司鹤羽是个体面人,什么都不知道,平白的受了这委屈,也是不该。
等把话说了,再要如何定夺,就是司鹤羽的事了。
“时序和时真其实一直都养在我们膝下,早年时序他爸妈结婚没两年就有了时序,结果谁知道时序他爸在外面乱来,搞得人尽皆知,更是被人堵上门来,哎,我那小女儿又是个实心眼的,这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周家,想要离婚又一直离不掉。”
“后来没过多久,他爸就把外面的孩子带回了家,他妈伤心难过,生下时真,没两年就去了。”姥姥说着,就想起了早亡的周幼诗,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司鹤羽及时抽了张纸递过去。
司鹤羽内心惊叹,这不就是宠妾灭妻,正妻还被磋磨得没了命,这要是搁在大晋,那可是得被言官弹劾,被皇上斥骂,丢人又丢官,还得被人唾沫淹死的。
后宅多恩怨,司鹤羽在大晋早就听说了不老少,偏偏还是在倡导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