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甚明白这其中究竟,只是听老王爷提起过。温伯公年少时可是在京中出了名的俊儿郎,多少公主郡主抢着下嫁,圣上为目睹其貌,一次猎宴也破格点他入围参宴。
温伯公能言善道,做事如做戏一般天衣无缝,事事句句皆中圣上心口。圣上得知温伯公射术了得,便独邀他一同射猎,这可是莫大的荣誉。
说来也是天意罢,那日圣马不知为何受惊失控,圣上连人带马险掉山崖。温伯公不善骑马,却事发突然斗胆上马,为赶追圣上,不顾自身安危,竟寻了一根巴掌大的树枝狠狠的扎进马身内,这马一疼便也狂跑起来。
听后面追赶的护卫官兵说,温伯公几次被摔到马下拖着跑,后背衣衫尽破,可见血肉模糊,可即便被拖着跑,那手里的绳却不曾松开。
也不知哪来的毅力,几次挣扎才爬上了马背追到圣上。温伯公胆大聪慧,他算准了时机,寻有草之地才跳马,连将圣上一同推下马,而那两匹马是直落山崖。
温伯公后背重伤,为了护圣上,两臂一断一伤,双腿也受了伤,听闻因此在家养伤,足足躺了大半年有余。而圣上不过是擦破点皮受了惊。”
如此舍命护主,圣上能不疼他?偏他自个也争气,一次中举,与探花郎仅一名之差。
这高中得榜,又救了圣命,圣上指婚于他被拒也不曾怪罪,如此恩宠,京城可谓独一份,谁人不高攀于他?”
“这事我倒听我母亲说过。只是,救圣上的不是一位侯爷么?”世子妃问。
“恩宠不衰妙在此处。”老王妃道。
“这是,自求降封?”世子道。
只见老王妃点了点头,半响又道:“只可惜温伯公胃口太大,迟早是要自毁前程。”
世子与世子妃相视一眼,世子问:“祖母可细讲?”
“我也不甚清楚,只是有所耳闻。”说着,老王妃挥了挥手道:“罢了,不提他了。同你们说这事,不过是要你们明白温衡此人有如此手段,与其往来,怕有不必要的麻烦。”话落,老王妃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这会马车也停下,正听得起劲的世子世子妃这会只能失落下车,他们默默朝老王妃作揖后便下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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