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佳侯爵府,沈府大房。
入室正堂,供桌香炉三香燃,壁上菩萨画绢挂,沈侯夫人曹安初上前躬着身拜了拜,后转身来到书案前落坐,案上书信两封,分别是贺家与曹家寄。
沈夫人将信一一看了,无奈头痛扶额,陪嫁女使季妈妈看着心疼,端来茶,道:“夫人,吃盏茶暖暖心吧。”
沈大夫人摆手,道:“我这大哥哥和二姐姐是铁了心要为难我,早前请来媒妈子堵门,现下还寄了书信,这是让我难堪,让沈府难堪!”
“那夫人,这信可还要回?”季妈妈问。
“自然是要回的。门外的媒妈子可给请走了?”沈大夫人问。
“夫人心宽,媒妈子都给请回去了。按奴想,这件事,要不还是让大哥儿自己做主吧?”季妈妈给沈夫人捏了捏肩。
“季妈妈说得有理。”沈家二房夫人张佩兰前来,道:“嫂嫂既难抉择,便让伯怀自个定!”
“二夫人。”季妈妈作揖,给上茶。
“伯怀定是都拒了的,只是我这哥哥姐姐,不是单纯要我伯怀做婿,一想到这,便是头疼得紧。”沈夫人示意二夫人落坐。
“那便以此为由,都给拒了,我们自当不知他们的心思。”二夫人拍了拍沈夫人的手。
“早前我是如此想,可就怕我那哥哥姐姐精明,不会就此罢休!”沈夫人看着二夫人说。
“难不成两家还要一同上门逼亲?”二夫人问。
“我那二姐姐许是不会如此做,可我那哥哥就难说了,他身边可是有个不讲理的娘子挑唆着。”沈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