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慌忙垂下头，“属下去……去让下人来打扫。”

不等闻默寒开口回应，他已经落荒而逃。

闻默寒明显感受到身子的好转，连呼吸都顺畅不少，心口隐隐的疼痛也消失不见。

平日呼吸时心脏都会有点疼，若是毒发就更难受，简直生不如死。

“终于痊愈了……”闻默寒脸上露出笑容，对姜梦离说道：“谢谢你，为了感谢，你想要什么自己去库房选。”

姜梦离闻言，挑眉一笑，“那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我贪心。”

总归是要和离的，多拿点儿才能傍身，银子也必须多拿点儿。

闻默寒嘴角轻扬，低沉道：“不会。”

命可比那些身外之物贵重多了，之前就想过，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治好身体。

他还想再试试走路，心里很希望现在会好一点，于是漱口后就让姜梦离推着他出去。

他咬牙撑着起身，腿脚颤颤巍巍站不直，手也不能放开。

“梦离，过来。”

姜梦离走了过去，伸手出准备扶他，结果他却是直接搂住她肩膀，仿佛整个身体力量都压在她肩膀上。

身体虽然痊愈，可是腿脚的疼痛更加明显，这才是正常的。

可他自己并不明白，“为何更加难受？好疼……”

腿脚艰难站着，一直在发颤，站不直。

姜梦离右手臂搂住他后腰，让他能借一点力，“能感受到疼痛就说明毒全解了，脑神经能正常接收到腿部的感觉。”

“我说过，康复训练需要时间，而且会很痛苦，若是想能正常走路，你哭都得哭着练习，今天练习半个时辰，以后慢慢递增……”

他似乎忘记了怎样迈脚，努力了半晌只挪了一点点。

虽然只是几公分，姜梦离都笑着叫好，“不错不错，再来，一点点也没关系，只要在往前就好。”

在她一声声指挥与鼓励中，他终于能艰难一点一点往前挪动。

虽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脸上还是露出笑容，真的迈出第一步后，就能迈出第二步，第三步……

不知不觉走了半个时辰，他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却只走了一丈远的距离。

姜梦离笑着道：“你看，平日一步也走不了，现在竟然走了这么远，多练习一段时间肯定就会一次比一次远，最后恢复如初飞檐走壁。”

闻默寒气喘地望着她，发现她也是满头大汗，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粘住，笑容明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