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拱手作揖,恭声答道:“回陛下,这周尚书此次乃是两项罪责相加,若从轻发落,可判其流放边疆,以儆效尤;但若从重惩处,则应处以极刑,以正国法!”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传来,原来是舒阳提着那繁琐的衣裙一路小跑至皇帝身旁,娇嗔道:“父皇,子琅可是儿臣的驸马呀!您怎能如此狠心对他定罪处罚呢?”
皇帝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盯着下方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周子琅,心中暗自思忖:想当初,自己对这位驸马可谓是百般满意,甚至委以重任。怎料如今他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令朕失望至极,由不得心生厌恶与嫌弃之情。
沉默片刻之后,皇帝终于开口说道:“罢了,念在舒阳和承云的情分上,暂且饶他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革去其尚书一职,重责三十大板,此后就让他做个无所事事的闲散驸马吧!”
“至于苏姑娘,朕念在你是苦主的份上,便允了你立户要求,另外赏银五百两,算是替公主补偿你”
说罢,皇帝猛地一挥衣袖,转身摆驾回宫。
“谢主隆恩!”苏澜满心欢喜地应道,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毕竟要养育两个孩子可费钱了!如今得了赏赐,想必能缓解不少经济压力。而且看起来这位皇帝出手相当阔绰,说不定日后还能仰仗着他给自己谋得一份安稳可靠的差事呢。
与此同时,跪在地上的周子琅却如遭雷击般,整个人瞬间面如死灰。当那无情的判决传入耳中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紧接着,他便毫无征兆地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舒阳见状,心中不禁又气又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澜,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一般。随后,她示意身边的贴身宫女赶紧将自家驸马带离此地。然而,就在她们尚未踏出房门之时,一道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殿下留步,驸马还需接受三十大板的刑罚。来人啊,请驸马移步外堂!”原来是刘大人挡住了去路。
话音未落,只见两名身材魁梧的捕快迅速冲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从宫女手中夺过昏迷不醒的周子琅,毫不留情地拖着他就往门外走去。尽管周子琅此刻已经昏厥过去,但他们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舒阳公主怒不可遏,她气得连连跺脚,却对父皇的旨意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心爱的驸马上演如此惨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令她几欲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