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陵侯不想再看沈倾趾高气扬的模样,打断她对林雪芙的敲打,“沈倾,你刚刚说想让我为你主持公道,不知有何委屈?”
沈倾看向阳陵侯,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今日母亲带了林姨娘去姜国公府赴宴……”
沈倾还没说完,阳陵侯夫人便冷声打断,“今日雪芙是以我娘家侄女的身份赴宴的,你不要妄想借此由头为难她!”
沈倾笑笑,接下阳陵侯夫人的话茬,“那母亲又为何让林姨娘以我的身份行事?”
阳陵侯夫人蹙眉,满脸不耐,“沈倾,我都已经同你说过了,雪芙虽为妾,但也是我们阳陵侯府堂堂正正娶进门来的,我唤一句儿媳妇怎么了?”
沈倾用她的理论回怼回去,“既然母亲这般说,那下个月太子同姜家小姐的婚事我便与秋姨娘一起去了,反正都是我的母亲,哪个去都无妨。”
阳陵侯夫人当即怒了,“你是疯了不成?秋姨娘不过一个妾室,哪有资格去参加太子的成婚礼?”
沈倾满脸质疑,“同是妾室,林姨娘母亲就认她是儿媳妇,秋姨娘却被母亲踩到尘埃,母亲行事这般偏颇,实非一个侯爷夫人该有的格局。”
被沈倾抓住把柄,阳陵侯夫人当即恼羞成怒,“沈倾,你放肆!”
阳陵侯紧接着出声:“沈倾,她是你母亲,就算行事稍有偏颇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沈倾神色未变,“这般说来,父亲也是觉得母亲有错了?”
话落,不等阳陵侯回应,沈倾继续开口:“父亲觉得,母亲只是单纯偏心林姨娘一些,也无伤大雅,然而事实却是,我不仅是阳陵侯府的当家主母,还是宜宁侯府的嫡长女,一言一行不仅代表阳陵侯府,还代表沈家,林姨娘这般冒充我的身份,若是行事稍有差池,所造成的后果父亲可有想过?”
闻言,阳陵侯闭口不言,显然也隐约觉得沈倾说的有些道理。
然而,阳陵侯夫人可不准备让林雪芙担下这莫须有的过错,“够了!不过就是一个虚名而已,哪来的什么后果,你不必在这小题大做,若是真有什么所谓的后果,我替雪芙担着!”
阳陵侯夫人说的大义凛然,沈倾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轻嗤出声:“希望事情闹大时,母亲还能有这般底气。”
看着沈倾笃定的神情,阳陵侯夫人不知怎的倏然有些心慌,不过还是硬气开口:“我林襄兰行事,一向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