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妤目露泪光,拉着她说道:“阿螓你去哪儿了?庄子毁了,我还以为……不过,你没事就好,这几个月我们好担忧你,你为何不知来投奔我们呢?”
“我现在也待在洛阳。”李熙螓在这儿遇到他们自是开心,当着阿爷的陵墓,也当是一种团聚了,“再说,我是谁呀?岂是那般容易殒命的。我不仅没事,还过得很好呢,只是这段时间有些忙,才没去找你们。”
“原来是这样,那一会儿你带我们去你那,好歹瞧瞧你住哪儿。”韦妤放下心来,转身看向李偘,“夫君怎么说”
李偘:“听夫人的。”
祭拜过后,李偘韦妤便跟随她的马车,去了她居住的宅院。
宅院虽朴实无华,却是处处透露着温暖,如今她开了当铺能够自给自足,李偘韦妤自然是替她开心的。
与她吃了饭,晚些就离去了。
李熙螓刚送出了门,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视线。
一旁的琥珀指着路上那一道红色扛轿子的队伍道:“今日可真热闹呀,竟有人成婚。”
她自然也看到街市上人头攒动,鼓乐齐鸣,好不喜庆。
只是那个媒婆,有些眼熟。
显然琥珀也似乎认出来了,嘀咕着好似去张家下聘的媒人。
李熙螓自然也是这样想的,这时轿撵与她擦身而过,风吹起车轿的帘子,她看到轿子内新嫁娘正是执扇一脸羞颜的——张竹丝。
半年前相国府下的聘,不曾想今日才是出嫁的日子。
路人唏嘘:“听闻这新嫁娘嫁得相国的嫡子。”
“是啊,不是沆瀣一气的人物也嫁不到他家……”
朱温嫡子不就是朱友贞?
李熙螓不禁想起前日那朱友贞来求娶一事,她只觉得有些荒诞好笑,所以那张竹丝只是他的第二选择?
她也没那个闲情雅致,替别人操心,毕竟张竹丝也算求仁得仁,喜欢朱友贞便嫁了朱友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