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那时再来一次,她亦会将她画下。
贴这样一副殊色面容,走路都能横着走了,更何况在那期间的确受到不少人的惊艳的注视,那也够本了。
李熙螓听之一篇谬论,也厘清头绪。
可见,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好在,不过多时便画好了。
乔娴随即又为她画了一副不一样的人像,展示叫她瞧,“这个模样如何?”
李熙螓扫了一眼,她画的并不丑,甚至还小有姿色,她颇有些意外:“只要与我不像便可,对于长相我没有要求。”
乔娴却毫不在意她的话,双眼翻白满是不屑:“我从不画丑女,浪费我的笔墨。这样已经是姿色普通了,将就吧。”
“那就这样吧。”随即她拿了软尺给李熙螓测量着面容比例,将数字写在画像旁,一切做好后转而睇着她道:“该画的画好了,该测量的也测量好了……”
李熙螓看她故意欲说还休,遂问:“还有什么疑问?”
“我可以帮你。”乔娴举着面前的画像,忽然一脸揶揄,“但是你求我办事,不得给我什么好处呢?”
李熙螓看着她脸上鼓起的疤痕,随即由衷地接话道:“你脸上的疤,我四叔或许能治,若你帮我,我便可帮你把疤痕去掉。”
乔娴这么问只是想让李熙螓欠她一个人情,日后好有机会讨要,但她突然说可以为她去疤,不禁心中狠狠动摇,但却兀自不可置信:“已经成了疤,这怎么去掉?”
李熙螓一脸高深难测,点到即止,“我四叔就是有这个本事,你不信就罢了!”
乔娴打消疑虑,沉吟片刻道:“你为何不早说?现在你四叔人都走了多少日子了?”
李熙螓抿唇不言。
事已至此乔娴知道自己也不能使性子,但最近她又不能去洛阳,就挺捉急。
阿爷要将焉耆妃子的尸骨运往焉耆安葬,寨里就没主持大局的人。
而且梁王迁都几乎摧毁了她所有产业,焉耆子民全都回到了寨里,大家都没有收入,所以她还得留在寨子里想法子如何重整旗鼓。
李熙螓补充道:“我也不知道你这道疤是不是毒素所致,但只要我求四叔帮忙,他就会想办法给你治的,但你得一五一十说明白能让他更好的对症治疗。”
她又微顿,“我就没见过有他治不好的疤,反正也没有人能去掉陈旧疤痕,何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