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袖中的药瓶差点晃荡间掉在地上,所幸堪堪在袖口处接住了。
这正是四叔给的药粉,不禁幸甚,也许正可以帮助脱困。
于是趁他看不到背上动作,边从袖口拿出药瓶,将药粉倒在掌心,伺机而动。
“一模一样?我承认便是玉,我不承认便是一块破石头。”他说完,扛她的那只手便束住了她因为头部充血而乱蹬的双腿。
“真乃卑鄙小人!”
李熙螓扬手将手探到他鼻口,貌似没有捂住他口鼻,再往上就被他扒了下来。
再二再三都以失败告终,他本就谨慎之人,索性钳住她的手,便看到她掌心的白粉,而骤然挑眉,“这是何物?”
几乎同时,那“獐头鼠目”眼尖的很,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粉瓶。
粉末洒了出来轻盈地飘散空气中,随即他谨慎地捂住口鼻大声惊呼:“这是什么毒药?义父,这臭娘们怕是要害你!”
齑粉飘散空气中让她一时间恼怒失去了防备,不可避免地飘进了口鼻,霎时间在他背上厥了过去。
感受到背上的人儿失去了动静,梁王只觉得意外,并且有趣极了,霎时间心情大好。
“这药不错。”
他撇下李熙螓柔若无骨的手,睇着他义子呈上的瓶子,端了会儿,丢进了衣袖准备带回去。
义子跟在后头,好一阵溜须拍马:“她哪知这周围都是咱们的人,若义父有差池,管她是什么身份定会被乱刀斩于市!”
梁王瞥了他一眼,算是马屁拍错了地方,“区区一个弱女子罢了,需要几个人对付?”
獐头鼠目也知那句话说错了,便知趣地道:“是是是,以义父之体魄……”
他扬扬手,示意他少说。
獐头不得不噤声。
“卖花咯,当季啥花都有哦~”
梁王闻声,朝那极显眼的花摊处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