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缓缓起身,不敢吭声亦来不及捉摸哪里疼,就听到墙上动静,遂极目四望看到龙契目光居高临下时立马反应过来要逃。
“你是何人?”龙契喝问道。
老头没有搭嘴一个闪身便要跑,龙契哪能让他逃离。这老头瘦瘦弱弱的身手却不差,几个回合下来因老头并没有伤人的意思,故而让他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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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哎呦一声,随着避开一个窝心脚,借机道:“不打了,不打了!知你这几年沉溺文武潜心研思,现在不再是幼时羸瘦的模样。”他趁龙契微愣之际用手肘挡住了龙契挥来的掌风,堪堪稳住后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即使郎君没发现,老夫估摸着这两天也该现身了。这么多年匿迹隐形,老了老了武功倒是越发不济了。”
他戴着一副软面具从容不迫,目光和蔼,不像贼倒像是来探亲访友一般自然。
龙契心有戒备,但却免不得被他的话所迷惑,“你是谁?”
老头拂须一笑,“不知郎君可记得你六岁落湖中,有人冒着冬月刺骨寒凉将你救起?抑或者记得十岁时假山失足,有人当做肉垫将你护着?还有十二岁那年拜师练武伤极筋骨,郎君案上出现的一瓶化瘀膏……”
龙契眸光幽微凝滞,自懂事以来,的确隐约感觉有人暗中护他,亦总觉得那人似有若无地让人恍惚觉得在抑或不在。
近几年他武力骤增,暗处之人便显少来过,鉴于无害人之举他也懒得去追查,不成想竟就是眼前这个跌下院墙的孱弱老头?
“不请老夫进去喝盏茶?”老头一头鹤发,面有觳纹却身形挺拔,一眨眼的功夫就聿越墙头,只听袍角还在翻动,人就已经走进了厢房,跟回自己家似的。
龙契紧跟而上,看见老头进屋后背手而立,扼腕叹息。
“老夫护了郎君十九载,若不是老夫主动现身,郎君如何能知道呢?”那老头自顾自说着。
“那你现在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龙契了然,竟然真的是他,即放下了一丝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