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螓进了屋内,同善落一同摘下面巾道:“是我们。”
老板娘问了身边的绣娘道:“徐绣娘可有给新来的小娘子安排活做?”
绣娘摇头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老板娘听罢后道:“一会儿叫徐绣娘给她安排,绣坊的事不用她愁心,问题很快就会迎刃而解的。”
绣娘应了是便退出去了。
善落才道:“绣坊突逢变故,无暇招纳我都理解,正想着到别处去寻事做呢。”
老板娘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你放心留下就是。”
“那我就却之不恭,谢过老板娘。”善落对老板娘颔首施礼。
既然老板娘都执意要留她,那她也没必要推辞矫情一番。
两个人被送出了房门,一位绣娘准备带着善落去做活,
李熙螓低声对她说:“善落,小心一点,带上面巾。等那崔三郎走了再摘下来。”
“嗯嗯,娘子保重。”善落面露不舍道。
而李熙螓继续带上布巾,正要往后门走去,后门是关着的。
她打开后门,探出头看了看,外头嘈杂,熙熙攘攘中一张俊秀的面孔映入眼帘,正拿着一把折扇想要挡住门。
她一惊迅速将门嘭的关上,门不太隔音,立马就清晰的听到崔三郎的声音。
“我早就看见你了,满屋子的绣娘只有你们两个最惹眼。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说走就走了,我母亲知道你不见了着急得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
听见他这样说,李熙螓知道暂时不能多了,只是不明白,那夫人怎会跟害了相思一般,本意她走了之后过不久她就会继续新生活,怎么会这么奇怪,“我不是留了一封告别信吗?”
“告别信?你不写还好,写了她更伤心了,真心真意待你,你却还是执意要走,我母亲跟中了巫似的……”崔三郎哀叹道,不知她下了什么魔法,他生病的时候母亲都不曾这么焦急难受。
李熙螓讶异,“那你回去跟你母亲说,我四叔找到我了,我必须跟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