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她不担心,她虽胆小,却实际上碰到事情的时候都是第一个能豁出去的,何况她身上有防身之物,对付一个正在驾车逃离的男人是有充足的时间去反应的。
李熙螓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将手中的匕首旋转在掌心,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人贩子。
好似幼时在各位兄长面前也如此炫技一般,记得那时得来的回应尽是:不知道你在干嘛。
大叔看李熙螓以为是在故弄玄虚,于是步步逼近。
李熙螓手中匕首随即停住,微微抬颚,手腕带着匕首的力度对着人贩子大叔的方向一挥。
匕首在空中迅速旋转着,直击中那人腰部,他本想欺身而上,然而瞬间浑身瘫软,短刀落地痛苦难耐,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可是没少练过投掷,犹记得幼时第一次接触投壶射柳,怎么玩不过几个姐妹,于是闲暇时勤加练习,而后几年觉得跟姐妹们比总是轻松胜过,太过无聊,于是拿木片、石子、树枝、练投射。在皇兄的靶场他们用箭,而她偏偏独树一帜就是任何东西都能击中十米内的靶心,无不称快!
而现在最想突破也没有突破的就是必须不近不远十米之内,远了就卸了力,所以一把匕首这么近的距离,有多长就能扎多深。
“说,那些女童是你从哪里掳来的?”李熙螓渐渐逼近那大叔,明明纤瘦的身影却自成一派成压迫之势。
大叔痛苦难忍的一只手捂住伤口,一只手抓着短刀,一副要反攻的姿势。
李熙螓看出那人想趁她靠近的时候反击,于是踢起地上的沙土,沙石洋洋洒洒直漫那人面部,人贩子避之不及,被呼了一脸沙石,一时疼痛迷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大,踹他打他就相当于给他挠痒痒,也会让人贩子觉得自己与普通女子无异而绝地反击,于是不待他反应过来之前,李熙螓就弹起一颗石子朝人贩子的手腕关节处击去。
短刀掉落在地,而他努力睁开因为进了沙子而流着眼泪的眼睛,抖着腕,跪地求饶:“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看他不愿交代,正想逼供就听到马蹄踢踏声。
远处驰来一辆马车,而驾马的正是人贩子的同伙。人贩子揉揉泪眼以为救兵来了,然而却发现同伙的脖颈上多了一把匕首,那只匕首的主人正是琥珀。
马车勒停,琥珀满面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满目星点:“主子,吓死琥珀了,奴婢还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呢!好在身上有防具,呜呜……”
“我还在想,若你无法回来,那就只能回去动用侍卫寻你了呢。”李熙螓一笑,二人似乎并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
“主子”,琥珀眼眶含泪颇为感动的看着李熙螓。而后扫过主子旁边的大叔已经被其腰带绑的结结实实,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而身上还汩汩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