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慕阳回房时,看到三箱子的账册,任是他再镇定,也是狠狠吃了一惊。
这要猴年马月才能看完,母亲这是明摆着磋磨自己的妻子。
他愤怒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涨,拉起沉醉在账本里的妻子,安慰道:“别看了,我去和父亲说。”
“说什么?”
孟文瑶一脸懵,她看个账本,需要找平西侯说什么?
“这么多账本,母亲分明是故意为难你,我去和父亲说,母亲做的太过分了。”
当家理事,不都是从看账本开始的吗?
孟文瑶看看愤怒的秦慕阳,再看看一旁的账册,笑道:“这还多?夫君放心,我一定在二弟妹回门前看完,不耽误她看。”
秦慕阳不确定的问道:“二弟后日就要成亲,你这五六日能看完?”
“能,夫君放心就是。”
孟文瑶说的斩钉截铁,秦慕阳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吃过晚膳就早早上床休息。
秦慕阳躺在床上,周身都弥漫着甜甜的香气,越是靠近孟文瑶,那香气越浓,他忍不住往里靠近了些。
发现自己的小动作,秦慕阳惊得赶紧又往外挪了挪,他如此纠结反复,折腾的小半个时辰都睡不着。
再也受不了,他起身去外间喝了半壶冷茶,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重新回到孟文瑶身边躺下。
孟文瑶被他起床的动静惊醒了,问道:“夫君,你还没睡吗?”
仿佛内心的小秘密被人窥探,虽然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人,秦慕阳也觉得自己羞红了脸,低低道:“嗯,你冷不冷?”
话脱口而出,秦慕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问,可能私心里想听到孟文瑶说冷,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抱着她睡觉。
“不冷。”孟文瑶回道。
秦慕阳就像个火炉子一样,每晚和秦慕阳躺在一个被窝,孟文瑶从来没觉得冷过,这个冬天她连汤婆子都没用过。